白青楓止不住笑。
“許嘉由的話你也敢信?你猜他是不是想說你和我豺狼配虎豹?”
顧叔華絲毫不以為意,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
齊年正和樊春鬆在塞納喝酒。
瞥見電話響起,不動聲色的接起。
“什麼事?”
“聯係一下,我要結婚。”
齊年忍著心髒的十級地震假裝淡定的回道:“好。”
掛了電話,齊年又打了個電話出去。
兩分鍾後,他拿起外套起身。
“我要出去。”
樊春鬆沒有問他要做什麼事,隻是送他到門口。
“讓別人開車,你喝酒了。”
齊年看了樊春鬆一眼。
“好。”
白青楓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大半夜被鬥誌昂揚的顧叔華拉到了民政局,還是關著門的民政局。
她還抽空暗歎了一把特權階級難以想象的生活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企及的。
民政局的一把手大半夜接到齊年的電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此刻正一隻手按著手絹擦著汗,一臉笑意盈盈的站在一旁注視著顧叔華笨拙的給白青楓戴頭紗。
攝影師笑著說:“先生不用靠太太那麼近,您把太太都擠出鏡頭了。”
白青楓頓時紅了臉。
顧叔華罕見的羞澀了一下,很是聽話的往旁邊挪了挪,順帶著又攬著白青楓的腰把她又給勾到他的身旁。
齊年麵無表情著一張臉,實則內心翻騰不已,滿腦子都是他給一臉嬌羞的樊春鬆戴上頭紗的模樣。
白青楓看向顧叔華,發現他的眼裏亮晶晶的,剛好顧叔華也側眸看向她。
兩個人眼裏流淌的潺潺愛意,哪怕是陌生人看過來,也是不由自主的想嘴角上揚。
攝影師看到這一幕,眼疾手快的抓拍了這一瞬間。
然後又指揮著兩人看向鏡頭。
他不知道這倆人是誰,但是看著一把手大半夜快馬加鞭趕來的架勢就知道這一對新人一定不一般。
於是更加用心的給這一對新人指導。
“來,新郎新娘看過來,新郎情緒收一下,太太的肩膀往先生那邊稍微靠一下,好嘞,幸福的生活要開始了!笑一個!OK!”
隨著一聲“OK”,白青楓和顧叔華的結婚照就此誕生。
“我們自願結為夫妻,從今天開始,我們將共同肩負起婚姻賦予我們的責任和義務。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愛,互信互勉,互諒互讓,相濡以沫,鍾愛一生。”
“今後,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富有還是貧窮,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青春還是年老,我們都風雨同舟,患難與共,同甘共苦,成為終身的伴侶。我們要堅守今天的誓言,我們一定能夠堅守今天的誓言。”
白青楓在一陣懵的情況下,和顧叔華一起念完了慷慨激昂的結婚誓詞。
她在此刻竟然想起上課時候老師曾經說過關於婚姻的一段話:結婚一定是被多巴胺控製下的衝動行為。在生命中的那個時刻,你和他都覺得,隻有讓法律給你們的愛加冕,才能完成“我愛你”這一神聖的儀式。
齊年站在等待區,在心裏默默的跟著念完了這一段誓詞。
他的腦海裏滿滿的都是那個人的臉。
民政局一把手笑眯眯的把手裏的兩個紅本本分別遞給顧叔華和白青楓。
“恭喜恭喜,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合法的夫妻了。”
顧叔華說:“陳局,麻煩了。”
陳局忙擺手說:“不麻煩不麻煩,您放心,這事兒不會外泄,等您和太太辦酒席的時候讓我討杯喜酒喝就行。”
顧叔華淺笑道:“一定。攝影師不錯,到時候一起來。”
直到坐進車裏,白青楓看著手裏的那個紅色的本子,仍恍然覺得是在夢裏。
“這就嫁了?”
顧叔華看了眼結婚證裏倆人的合照,還有攝影師額外打出來的那張抓拍的照片,酸了眼眶。
“顧太太,你好。”
白青楓聽到這一聲顧太太才如夢初醒。
愣怔了幾秒,似乎是在適應自己新的身份。
然後她主動把顧叔華的脖子勾到眼前,輕輕的吻上他的唇。
“嗨,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