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已經看到箱子裏麵裝的都是他的東西。
她是準備把他的東西掃地出門嗎?
她就這麼急著和他劃清界限?
顧叔華的腦海裏頓時出現這兩個想法。
他站在玄關處沉默了半分鍾,隨即沒有再管這幾箱東西,徑直出了門。
顧叔華開著車直接到了唐會門口,他坐在車裏,點燃了一支煙,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酒吧的大門。
現在是白天,進入酒吧的人並不多。
顧叔華停了一會兒,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電話鈴響起。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眉宇間都是不耐。
電話鈴聲一直在響,直到對方主動掛斷,顧叔華也沒有拿起來。
梁先生這兩天打給顧叔華的電話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可是顧叔華怎麼都不接。托人轉達的,顧叔華也一概不理。
看到梁開誠的電話,顧叔華突然不想進去找白青楓了。
讓她和朋友一起放鬆放鬆也好。
於是他發動車子,駛離了唐會。
七號公館裏。
白天和樊春鬆正坐在包間裏聊天。
白天壓低嗓門說:“春鬆,叔華一定是被青楓給甩了,要不然你看他那一副鼻子臉都不是的樣子,一天天的魂不守舍。”
樊春鬆一本正經的說:“我不知道,你別問我。”
白天嘻嘻笑了一下,給樊春鬆倒了一杯清酒說:“他這幾天收拾了幾個人,聽說收拾的挺慘的,據說和梁若琳有關。”
樊春鬆看了一眼白天,不緊不慢的說:“我沒你消息靈通,我不知道,你別問我。”
白天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我已經放細狗出山了,不日就有好消息,要不是看在青楓是我妹妹的份兒上,我才不幫他呢,誰讓他整天虐我。哼!”
“虐你是因為你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怎麼?你有意見?”一道清冷混合著不屑的聲音響起。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白天哭笑不得。
“鬆哥,你瞅瞅,這家夥現在賤的可以!該!就該讓我妹妹虐他千百遍!”
顧叔華走了進來,一邊解袖扣一邊白了白天一眼。
“哎呦喂,這誰啊?幾天不見甚是想念啊!你都不想我嗎?”
白天說著就要往顧叔華身上撲。
“滾遠點兒,我不和畜生坐一起。”
顧叔華麵不改色的推了快要倒進他懷裏的白天一把,順勢往旁邊坐了過去。
樊春鬆給他遞了一瓶水過去,顧叔華接過,擰開蓋子喝了兩口。
白天自顧自的從沙發上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賤兮兮的說:“怎麼樣?心情好點兒沒?”
顧叔華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是他不想搭腔。
好點兒沒?
顧叔華也不知道自己好點沒。
按理來說應該算是好多了。
他不想承認,但是又不得不承認的是,怒放那個王八蛋那一頓不著四六的罵,貌似還起了點作用,似乎讓他想通了不少。
所以他才意氣風發的開車去了白青楓家裏,準備再一次放下身段給她道歉求她原諒。
可是剛才在白青楓家裏看見她給他打包好還沒有送出去或者還沒有扔掉的東西,顧叔華的心情又一落千丈了。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和她還是分手的狀態。
這種狀態讓顧叔華沒有一丁點的安全感。
而且,他竟然還被她拉黑了!
他太知道白青楓對於男人的那種殺傷力了。一個眼神,一顰一笑,很難有男人能抵禦白青楓的眼神。
況且還有怒放那個混蛋在伺機而動。
顧叔華能開心到哪裏去?
其實,顧叔華的擔心還是有些道理的。
因為這個時候,唐會酒吧包間裏,有點喝大了的莫小貝正聲嘶力竭聲淚俱下的勸白青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