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楓說著說著就感覺眼眶一熱。
莫小貝率先忍不住。
她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楓哥,你說什麼呢!你是最好的!咱不喜歡顧總咱就踹了他,你能找到更好的!”
花如意聽了白青楓的話,心底頓時慌了。
“青楓,你說什麼...嗝...呢!你這是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你不是說了嗎?不就是分手嘛!不至於啊...嗝...”
莫小貝摟著白青楓的肩膀說:“青楓,你別嚇我,你一定要好好的。你要是覺得你和顧總分手了,我和二傻子在一起你不得勁兒,我立刻就去和他把離婚證給扯了!咱們和他們那一圈子絕交!”
白青楓立馬拍了莫小貝後腦勺一把。
“別胡說八道了!許嘉由對你還是不錯的,他也喜歡你,你也喜歡他,別說這種胡話!什麼叫和他離婚?別隨隨便便把離婚倆字掛嘴上,傷感情。”
莫小貝哭的止不住,花如意的嗝剛剛止住,她又開始打嗝。
花如意說:“青楓,你別多想,也別害怕,有哥在呢,天塌不了。也別隨便說什麼妄自菲薄的話,你在我們眼裏那是最好的。要不是這些年有你提點著我倆,說不定我和小貝連初中畢業都混不上。你和顧總分手就分了,無所謂,隻要你開心就好。你和他分手,隻能說明他沒眼光,他嘴毒,他脾氣壞,他小心眼兒,他是渣男,配不上我們家青楓。”
白青楓這下繃不住了,明明臉上是在笑,可是下巴上卻似乎墜滿了水珠。
她不敢低頭,怕,一低頭,這些沉甸甸的情誼會掉。
“來,幹杯吧。”白青楓又舉起一瓶啤酒。
花如意馬上打開一瓶陪著:“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白青楓:“打住,我還不想死。”
莫小貝是個酒蒙子,一喝酒就信號弱。手速慢,嘴巴也跟不上,隻能著急忙慌的懇求:“我說你們倆能不能顧及一下我這個少弱病殘如花似玉的弱女子,給我個喘氣兒的空兒,我都...嗝...”
“臥槽,莫狗你別吐出來!”花如意一把捂住莫小貝的嘴巴。
“起開,滾!我才沒有...嗝...吐!”莫小貝一臉嫌棄的推開花如意的手。
花如意同樣一臉嫌棄的對著莫小貝一揮手說:“廢物,跪安吧!青楓,來,哥陪你一醉方休。”
翻著白眼的莫小貝:嗝......卒!
......
不知道喝了多久,客廳的地上酒瓶子早已屍橫遍野,莫小貝和花如意都已經喝高了。
白青楓雖然也頭蒙,但是酒量原本就比他倆好的多,看著抱頭痛哭的倆人,她起身去廚房給倆人煮了醒酒湯。
關了火去到衛生間白青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一張臉上雙眼有些紅腫,神情憔悴,麵色蒼白,下巴都比之前尖了一圈。
她對著鏡子裏的這張臉說:“白青楓,你真沒出息。”
彎下腰,打開水龍頭,水流不斷地聚集在洗手池內。
白青楓掬了一捧水洗了一把臉。
腦子裏都是顧叔華那張英俊的臉,嗔怒的,微笑的,大笑的,生氣的,失望的,還有那天他從病房轉身走開時候決絕的臉。
他說:我隨你。
是啊。
他還真是挺民主。
白青楓冷冷的嗤笑一聲。
笑她自己可笑。
他都出軌了,她還滿腦子都是他。
可不就是可笑嗎?
可悲又可笑!
眼眶一澀,眼淚馬上聚集。
白青楓彎下腰又把臉埋進水裏。
屏住呼吸。
她的腦海裏反反複複的都是顧叔華。
一會兒是他抱著她說我愛你的樣子,一會兒是他在暗夜裏擁著她睡覺的樣子,一會兒又是他在國外抱著那個看不清樣子的女人進入酒店的樣子,一會兒又是他冷冰冰的質問她是不是早就喜歡怒放的樣子。
是他要開始的。
可是最後也是他說了那句:我隨你。
快要窒息的時候,白青楓從水裏抬起頭。
心髒的疼痛已經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