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今天早上連續幾條的熱搜,都是你。”顧錦宸沒有用疑問的語氣,而是選擇了肯定句。他說著話,眼神卻一錯不錯的停留在梁若琳的臉上。
他一早就看到了那些熱搜。
當時他還嘲弄的笑了,G姓大佬,這些媒體還真敢寫,也不怕砸了飯碗。
他當時還對這個梁小姐刮目相看,看著沒什麼腦子,沒想到出手還挺利索的。
下手也挺狠。
不過,還挺準的。
打蛇打七寸。
梁若琳還真是打到了顧叔華的七寸上。
試想,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按在酒店的大床上?更何況那個人還是顧叔華。
麵子看的比天大。
顧錦宸越來越覺得這場戲好看了。
後來顧叔華帶著人闖進他包間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是為什麼來的。
一開始的那幾句話無非是為了逗弄他。
顧錦宸伸出右手的食指輕輕的挑起了梁若琳的下巴。
梁若琳突然微不可見的哆嗦了一下。
和顧錦宸相處的這幾次,讓她一次次覺得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活兒不錯。”一語雙關的一句話。
顧錦宸唇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梁若琳強壓下心底的緊張,冷冷的回視著顧錦宸探究的目光。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我還有事,先走了。”
梁若琳說完別過臉,躲開顧錦宸的手指,然後快速出了休息室的門。
顧錦宸碾了碾手指,一抹邪性的笑浮起。
......
白青楓在沙發上一睡就是大半天。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無堅不摧的人。
比如小時候,身邊的小朋友都有父母的疼愛,她隻有奶奶,後來雖然又來了個妹妹白薇薇,但是她仍然知道自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
可是奶奶幾乎從不提她的父母,她也很懂事的不問。
後來慢慢的長大了,她也長成那種清冷堅強的性格。
她一直以為自己能夠承受得了身邊任何人的離開。
可是,她在睡著的時候,夢裏都是顧叔華當著她的麵緊緊的攬著另一個女人的樣子。
他冷漠著一張臉,看著她的眼睛說:“我是騙你的,是你傻,才當了真。我怎麼能看上你這樣的女人?玩玩而已,那麼認真幹什麼?”
雖然是在睡夢中,她還是能感受到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她是哭著醒來的。
一睜眼似乎還有些恍惚。
目光空洞的盯著天花板白色的牆,半晌沒有挪動姿勢。
感受著心底綿延無盡針刺般的疼痛。
是他說要開始的。
是他說一見鍾情的。
是他說會護好她的。
可是這麼快就背叛了的,也是他。
白青楓很是無力。
她蜷縮起來。
把腦袋埋進沙發的角落裏,用靠枕蓋在自己的頭上。
像一隻沒有了渾身倒刺的刺蝟,心神不寧的想要尋找一處庇護所。
她為那個人放棄了自己的刺,如今,那個人反而嫌棄她沒了刺之後的索然無味,又去尋找更刺激更有意思的。
她不知道這一次的療傷需要多久。
她也不知道這一次之後,她新長出的刺能不能再次卸下。
可是,白青楓明明白白知道的一點就是。
她再也回不到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