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冷...難受...不要...”
拒絕的話從被藥物控製的白青楓嘴裏說了出來,加上她斷斷續續的嬌喘微微,落在怒放的耳朵裏,變成了快要摧毀他理智的嬌嗔呢喃。
一字一句,捶打著怒放瀕臨崩潰的神經。
他快要被她折磨死。
生不能生,死不能死。
怒放甚至還抽空自嘲的想,如果她愛他,那該多好......
如果白青楓愛他,那明天他就可以對她負責,帶著她去領證,堂堂正正迎她進門,讓她名正言順做他的妻子,許她一世安穩。
他的父母還有弟弟一定會喜歡她。
他不會管她是不是他名義上的幹妹妹,他也不會怕那些親戚朋友會不會笑話他們家不顧禮數,放任兄妹相戀。
那些都不重要,他隻要她。
可是......
所有狗血的愛情劇裏麵,都有個狗血的男配。
怒放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
他此刻就是那個狗血的男配。
他愛她,她愛他。
男女的感情世界裏,兩個人剛剛好,多一個人就太擁擠了。
而,很顯然。
他們之間,他就是那個多餘的人。
怒放哭都哭不出來。
......
他自己本身都渾身濕透自顧不暇,剛剛被冷水澆灌下去的那一點兒燥熱,此刻仿佛更加有反撲的趨勢,體內一波又一波的熱浪似乎快要把他的腦子蒸懵。連帶著身體的反應也更加強烈。
而此刻的白青楓又是這麼一副掛在他身上死活不下的狀態。
怒放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各方麵功能很健全的男人,麵對這種場景,他真的是快要潰不成軍。
在自己的理智快要被消磨殆盡之前,怒放一把扯過花灑,打開龍頭,對著自己和白青楓的腦袋就衝了下去。
冷水洶湧而下,讓兩個人的理智都多少恢複了一點。
白青楓的臉上身上都是水。
原本她穿的就是一件很單薄很性感的睡裙,此刻被水一衝,她的身體輪廓盡顯,怒放能清清楚楚的看見白青楓裏麵穿的內衣。
他別過視線,一把扯過旁邊架子上的長浴袍,給白青楓從上到下一裹,隻露出一個腦袋,然後他拿著花灑對著她又是一頓猛衝。
白青楓的眼睛被水衝的更是睜不開,她胡亂伸著手拍打著怒放,嘴裏含喊著難受,希望他能停止。
可是,怒放看著白青楓的樣子,雖然心疼的不行,但是也隻能狠狠心繼續對著她衝水。
他已經想明白了,門被鎖了,手機信號被屏蔽,固定電話打不通,給他們下套的人自然是想讓白青楓和他發生點什麼的。
可是那人千算萬算,算準了他怒放喜歡白青楓,也算準了他和白青楓都扛不住藥物的作用,但是他們算漏了一條。
他們低估了怒放對白青楓的喜歡。
他已經不是簡單的喜歡她。
他是愛她。
不知道在何時,他已經愛上了她。
真正愛一個女人,他便不舍得傷害她。
他們算準了一切,卻百密一疏。
怒放愛白青楓。
愛到,意亂情迷之下,寧願聽著她在他的懷裏喊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也不願意違背她的意願去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