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公館雖然是個夜總會,不賣飯,但是這裏專門養著好幾個大廚,給重要的客人做菜。
這時候菜還沒有上來,屋子裏的人各自為營,插科打諢,互通有無,交換情報。
除了齊月還是保持不食人間煙火的冰美人狀態,其他的人,包括白青楓和顧叔華都和旁邊人時不時的聊上幾句。
白青楓指著花如意臉上胳膊上的傷問:“怎麼搞的?”
花如意正在往一個方向偷瞄,聞言扭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滿不在乎的說:“嗐,和人渣打架時候破點皮,已經不礙事了。”
莫小貝抓起花如意的胳膊湊近了點兒使勁兒的瞅了瞅,又伸出手扳過花如意的臉看了看,嘴裏嘖嘖嘖幾聲,一臉爛泥扶不上牆的無奈。
“你個缺心眼兒的熊玩意兒,我跆拳道黑帶九段,青楓也是我座下的高徒,你打架不找我們,自己生扛,看不起誰呢!你是打量著我們不配和你並肩作戰,還是你覺得我和青楓是女流之輩會拖你後腿?”
“你給我好好反思一下,你這次的行為到底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莫小貝不依不饒,一氣之下竟然還出口成章了。
她越說越生氣,感覺對花如意的語言鞭笞已經發泄不了她內心的憤怒。
於是直接轉型打女,伸出手攥緊拳頭在花如意後背使勁兒咚咚兩拳。
花如意瞬間感覺自己的隔夜飯都快要被捶吐出來。
心裏瞬間萌生一個念頭,就是對許氏某男的強烈同情之心。
暗自慶幸,今天開始,自己可終於要脫離苦海了,從莫小貝的人肉沙袋崗位上光榮退休,許嘉由榮耀上崗!
莫小貝可不知道花如意腦袋裏正在編排她,依然是義憤填膺的模樣。
白青楓沒好氣的橫了莫小貝一眼,端起水杯遞給花如意,也拉著臉說:“除去她吹牛逼的部分,莫小貝說的對,你打架為什麼不找我們?看你把自己搞的這副德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賣去東南亞浸豬籠了,我們又不是沒有戰鬥力。你自己一個人上算怎麼回事?我倆就隻配吃你的喝你的,要是這樣,以後絕交算了。”
花如意喝了一口水,然後雙手合十對著左右一邊一個的美女真誠的道歉:“姑奶奶,我錯了,是我考慮不周,下次我和別人PK的時候,絕對找你們。主要這一次,事發突然,而且這一架是老花主張打的。”
“花叔?”莫小貝和白青楓都不信。
花如意舉著三根手指義正言辭的說:“我對燈發誓,是真的。”
接著他便把那天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下。聽的莫小貝和白青楓一會兒蹙眉一會兒欣慰。
“吃虧了嗎?”白青楓問。
問出這句話之後,白青楓這才意識到曾經顧叔華就是這麼問她的,不知不覺,她現在說話也開始華裏華氣,於是又暗罵自己一句還真是近墨者黑。
花如意朝齊月的方向看了一眼,收回視線,小聲說:“沒,多虧了那個齊月姑娘幫忙,把他們那幾個打的屁滾尿流,還賠了我們醫藥費。”
莫小貝攬著花如意的肩膀,蹙著眉頭賊眉鼠眼的說:“怪不得你時不時往人家大美女那裏瞅,我還以為你對人家有什麼想法呢,原來是女英雄救糙漢。”
花如意聞言不大樂意,“帥哥就帥哥,什麼叫糙漢?”
說著突然覺得有股冷颼颼的感覺,花如意看向顧叔華的方向,果然,顧叔華和許嘉由正拉著臉看向自己。
愣了一下,花如意瞬間反應過來,他一把推開攬著他肩膀的莫小貝,還有靠他比較近的白青楓,義正言辭的說:“保持距離,男女授受不親。”
莫小貝被花如意猛的一推,沒反應過來,頓時上手又給了他一下子,罵道:“你攀我脖子時候怎麼不說男女授受不親?”
白青楓立刻意識到為什麼花如意突然態度變了,轉過頭,果然看到顧叔華唇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眼神似把刀子,正抿著薄薄的唇瓣看著自己的方向。
得,這個醋精!
白了他一眼,白青楓往旁邊坐了坐,再看向某人,隻見他得意的朝她挑了挑眉,白青楓又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
花如意說:“許莫氏,今兒這局,你知道是幹嘛的嗎?這都是跺跺腳能讓北城抖三抖的人物,今兒為什麼聚在這裏?”
白青楓聞言也看向莫小貝。
早前莫小貝打電話時候,支支吾吾,白青楓料想肯定是和他們結婚的事情有關,便一口答應來了。這時候才想起來還不知道今天這局到底是幹嘛的。
莫小貝瞅了一眼真賊眉鼠眼瞄向自己這邊的許嘉由,對著他的笑臉白了一眼之後扭回頭切了一聲。
“就他那豬腦子,我用腳後跟的死皮想也知道他要和我表白,還躲躲閃閃的說是內部聚會,讓他圈子裏的朋友們都認識認識我,省的我沒有安全感。”
白青楓禁不住笑了起來,花如意一臉嫌棄自家豬太壯的態度壓低嗓門說:“許莫氏,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辭,被你罵豬腦子的你的親老公正在打噴嚏。你小心他反應過來一會兒殺過來收拾你。”
“切!老娘怕他!我跆拳道黑帶九段,打遍半個海城無敵手,削他還不是分分鍾KO的事。再說了,我都警告過他了,我倆這事,暫時先不打算告訴雙方家裏人。憑什麼別人結婚都得經曆九九八十一難,又是追又是寵,我就被他一頓逼酒忽悠的就領了證了!操!關鍵是,我後來想起來,那頓酒還是我買的單!我想想都恨不得捶死他個老鱉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