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晚上睡的太晚,也或許是勞累過度,也可能是下雨天更適合睡覺。
白青楓一睜眼的時候有些恍惚。
外麵天光並不是多亮,隱約還有雨滴打在窗戶上的聲音。
這種感覺很舒服。記憶裏突然閃過一瞬,仿佛是似曾相識。
似乎是幼時,她在一個幾乎同樣的雨天,睡在一個很是雜亂的房子。醒來時,旁邊似乎還有人......
白青楓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難不成又是海馬效應?
愣神片刻之後,便晃晃腦袋,用手揉了揉眼睛。
她習慣睡覺時候拉著白紗,隻拉一半的厚窗簾。
所以,雖然外麵陰著天,此刻看過去,她也意識到應該已經不早了。摸出枕頭下的手機一看,果然,已經九點半了。
愣怔一下,晚上那場旖旎繾綣仿佛驚雷一般,瞬間竄入腦海,白青楓咻的一下,又一次紅了臉。
這才發覺自己是睡在裏側的,可是旁邊卻空空如也。
可是她明明記得睡覺時候那人是在旁邊的,還摟著她來著。
人呢?
難不成昨晚上那一場是做了夢?不過這夢來的也太真實了些。
白青楓揉了揉眼睛,手腕處傳來清晰的酸脹感。
同時也提醒著白青楓昨晚上的不是她的春夢,她身下的這張床上確實發生了讓她臉紅心跳的大事。
“醒了?”
臥室門被推開,顧叔華赤裸著上身,下身裹著一條浴巾走了進來,頭發是半幹的樣子。
因為興奮,早上他醒的早了點兒,看著懷裏睡的安穩的小姑娘,直勾勾的盯著看了大半天,心頭三寸處軟的不行。親了親白青楓的臉頰,輕手輕腳的出了臥室,去到外麵的衛生間洗漱。
床上的白青楓看到一派理所應當樣子走進來的男人,慌忙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全身,連腦袋都藏進了被子裏麵,縮著,像一隻受驚的刺蝟。雖然她本就是穿著長袖長褲的睡衣,也被人看不到什麼。
顧叔華見狀勾起唇角,長腿一跨坐到了床上,背靠著床頭,把被子裏羞的臉紅脖子粗的小姑娘往自己懷裏一撈,又把被子從她腦袋上撥下來,一手攬著她。
“也不怕憋壞了。”
然後在她的額頭溫柔的親了親,說:“躲什麼?昨晚上不是都被我摸過了,還害羞呢?”邊說邊一下一下揉著白青楓的手腕。
白青楓聞言更是惱羞成怒。
她孜孜不倦想要忘記昨晚上讓她覺得丟人現眼的事,誰知道這廝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什麼叫被他都摸過了?
流氓!
白青楓沒好氣的推了他一下,從顧叔華的懷裏掙脫出來,一聲不吭的下床進了衛生間,關門的時候力氣用的大了些,閃的手腕一下子更疼了。
白青楓洗漱完畢出來的時候,剛一打開門,就看到顧叔華杵在門口。
“走,吃飯去。”說著就拉起白青楓的手出了臥室。
“吃什麼...”
白青楓話沒說完,就看到餐桌上擺滿了五花八門的早餐,豆漿牛奶,酸奶咖啡,油條生煎,灌湯包烤鴨片,皮蛋瘦肉粥和青團,竟然還有胡辣湯油饃頭,還有一碗扣著蓋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另外還有好幾盒切好的水果,隱約還能聞到榴蓮的那股子奇異的香味。滿滿當當的擺了一個桌子。
“看看有沒有喜歡吃的?”顧叔華麵色平靜的說,拉著白青楓坐下來。
白青楓有些想笑,這位爺怕不是不知道早餐是什麼吧?這些夠她一天五頓,連吃三天的!
於是白青楓禁不住嘴裏嘟囔了一句,然後拿簽子紮了一塊蘋果填嘴裏。
“你說什麼?”顧叔華沒聽清。
白青楓白了他一眼說:“顧先生,您怕不是以為我是餓死鬼托生的吧?坐月子也不是這種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