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齊年快要憋不住笑。
“操!歐也不行!真他媽便宜!”
顧叔華吊著眼尾很是憤憤,“一群傻逼玩意兒,不識貨的狗東西!”
齊年笑的不能自已。
他就知道顧叔華得知自己的身價之後會是這種反應,所以故意放在後麵說。
白青楓進門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顧叔華拉著臉,一臉的憤憤不平,齊年笑的直跺腳。
一時間,白青楓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房間,或者是不是老眼昏花看錯了,要不然她怎麼看到齊年笑的快要抽過去了。
待到她走到顧叔華床邊的時候,齊年已經是正襟危坐冷麵冷眼的一枚冷漢子。
屬實讓白青楓深刻覺得自己剛才八成是看花了眼。
齊年從椅子上挪起屁股站了起來。
“醫生怎麼說?”顧叔華問。
白青楓道:“醫生說可以喝點溫水了,然後能吃點流食,我去給你準備。”
“讓他去。”顧叔華道。
齊年麵無表情的出了急診室。
白青楓看到齊年出了門,才坐下來問:“剛才齊年為什麼笑成那個樣子?他是怎麼一秒收住笑的?”
顧叔華聞言伸出手拉住白青楓的手,說:“看他看的那麼仔細,你想幹什麼?”
白青楓聞言快要無語死。
“我哪裏看齊年仔細了?”
顧叔華咬著牙說:“反正不許看他。”
“你是在吃齊年的醋?”白青楓歪著頭,盯著顧叔華的眼睛,試探的問。
顧叔華點點頭,毫不掩飾,很是直白的說:“對。所以,你知道我的心眼兒有多小了吧?現在我可是病人,新傷摞舊傷,你不能讓我吃醋。心情不好不利於傷口恢複。”
白青楓一口氣噎在胸口,半天出不來。
顧叔華就那麼好整以暇大言不慚的看著她。
二十分鍾後齊年帶著東西回來了,一份顧叔華的,一份白青楓的。
“你走吧。”顧叔華卸磨殺驢。
齊年冷著臉白了顧叔華一眼,然後扭頭對白青楓說:“我先走了。你看好他。他比較虛弱。他虛弱的時候,脾氣不大好。”比較粘人,這句話齊年沒說出口。
白青楓其實想說還是你留下來吧,誰知道這倆人一個比一個積極,像是商量好的似的,一個趕,一個跑。生怕晚半秒讓白青楓得了機會說要走。
白青楓看著齊年快步離開,她無奈隻好坐下來伺候某人用膳。
某人也是蹬鼻子上臉,連手都不用了讓白青楓喂他吃喝。
知道的是他做了闌尾手術,不知道還以為他截肢了呢。
其實白青楓知道他是老奸巨猾偷奸耍滑,但是暫時也奈何不了他,誰讓人家新傷摞舊傷呢。
於是搖起病床,像伺候半癱大爺似的一口一口喂某人喝粥。
顧叔華吃了個半飽,就說不想吃了,白青楓知道他這個時候也沒什麼胃口,所以也就沒有強求,放下了碗。
“青寶,辛苦了,你真好。”顧叔華舔著臉告白。
白青楓抿著唇瓣哼了一聲。
“你快吃飯,餓壞了我心疼。”
白青楓不理他,端著粥碗靜靜的喝著。
顧叔華不再說話,就那麼望著白青楓。
一時間急診病房裏倒是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
白青楓吃完收拾好之後,顧叔華說:“去告訴醫生,咱們出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