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叔華把車停在楓林花園外麵的停車位上,提著半道兒上買的草莓石榴汁往小區裏麵走。
進入小區,遠遠的看到十一樓那個窗戶裏亮著的燈光,他的眸色突然變的溫柔,心裏有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習慣性的忙完之後回到這裏,好像這裏才是他的家,而藍灣那邊隻不過是個客棧。
顧叔華提著果汁進門,打開鞋櫃,自己的拖鞋正排排場場的坐落在鞋櫃裏,他唇角勾起,換了鞋。到衛生間洗了手之後,提著果汁敲了敲白青楓臥室的門。
“青寶?”
門裏沒有應聲,顧叔華擰動把手推開門。
“青寶?”
顧叔華左右環顧一下,不在臥室,他又走到衛生間門口敲敲門,裏麵還是沒有應聲,推開一看,也沒有。
顧叔華眉頭蹙的更緊,他快步走出主臥,打開客臥的門,環顧一圈,也沒有發現白青楓的人影。
房子就這麼大,顧叔華提著果汁轉了一大圈,哪裏有白青楓的影子。
顧叔華一顆心懸起,他拿出手機撥通白青楓的電話,電話是通了,但是鈴聲卻是從臥室發出的,顧叔華循著聲音找過去,發現白青楓的手機躺在枕頭下麵。
顧叔華這下急了,他顧不上把果汁放下就趕快往外麵跑,邊跑邊打電話。
“顧總。”大可說。
“人呢?”顧叔華聲音冷峻,言語裏都是他不曾察覺的緊張。
“誰?”大可疑惑。
“白青楓!”顧叔華一邊等電梯一邊低聲吼。
電話那邊的大可被嚇了一大跳,瞬間冷汗從骨頭縫裏滲出毛孔。
“顧總,小可給白小姐把東西送上去之後就出來了,我們一直呆在小區外麵,沒看見白小姐出小區。顧總,怎麼了?”
“進來找人!”
顧叔華說完,剛好電梯來了,他掛斷電話黑著臉大跨步進了電梯,腦子裏一直在想的是晚上在會所裏,怒放說的那幾句話。
梁若琳倒他懷裏這事他可以解釋,可是那次在德國時候,他後來想起來了,他抱羅寧雅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他那次去德國除了談那個收購案,也順便聯係了跟著老公曹貴平定居在那裏的羅寧雅。
顧叔華去年時候已經知道羅寧雅在德國過的並不順心,之前他警告過曹貴平,之後也聽羅寧雅說那段時間他確實消停不少。
即便是顧家權大勢大,但是羅寧雅夫妻是在德國,縱然是顧叔華,也鞭長莫及,不可能時時刻刻讓曹貴平心生忌憚。他再想護著羅寧雅,也沒辦法直接勸她離婚。
再加上狗改不了吃屎,後來羅寧雅也徹底傷了心,在春天的時候,她聯係顧叔華,說想申請離婚。
顧叔華知道後二話沒說就幫她找了律師,這大半年一直在幫她打離婚官司,直到最近,事情快要塵埃落定。
這一次顧叔華來德國,本來準備簽完合同和羅寧雅約見一下探望她,沒想到出了那檔子襲擊的事故。
後來他在醫院的時候,錯過了和羅寧雅約定的見麵時間,羅寧雅等不到人就聯係他,顧叔華瞞不住就告訴她出了點意外的事,這才有了羅寧雅追到機場去抱著顧叔華哭的那一場麵。
誰知道世界就是這麼小,竟然被怒放的朋友給看去了。
所以,這會兒,顧叔華心裏忐忑的是,怒放會不會把這事告訴了白青楓。
顧叔華剛出電梯,就看到大小可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