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公館裏。
白天和樊春鬆正在聽許嘉由眉飛色舞的講述一個已婚男士跌宕起伏的心路曆程。
沙發角落裏,顧叔華慵懶的靠坐著,手裏拿著許嘉由和莫小貝的那個紅本本,在仔細的看著。
原來結婚證是這個樣子的。
看向唾沫橫飛眉飛色舞的許嘉由,顧叔華眼裏多了一抹意味深長。
他放下許嘉由的結婚證,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翻出他和白青楓那張合影,就是那次她強吻他的那張,凝眸注視著。
眼神柔和,唇角無意識的勾起。
有時候,命運的齒輪轉動,並不因事件的大小。
比如,偏巧那兩天江城的項目卡殼,老爺子突然就提及想吃江城的小吃。
比如他這麼多年都沒有坐過高鐵出行,偏偏那天王材買不到機票了,還買了個二等座的高鐵票。
偏偏那天晚上在七號公館,他在那會兒出門接了梁若琳的電話,就被白青楓撞到了懷裏。偏偏那晚上,親了許嘉由的就是白青楓的閨蜜莫小貝!
這個世界上,每分每秒,命運的大手都在翻雲覆雨。
但是,此刻,顧叔華第一次感謝命運的安排。
白天渾身像是長滿了雷達,他餘光一瞥,就看到了顧叔華不大一樣的神情,於是端著一杯雞尾酒湊了上去。
“看什麼呢?”白天伸長脖子往顧叔華手裏的手機屏幕上瞄。
“滾開。”顧叔華麵不改色的收起手機。
“我不管!你這個死貨!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麵偷人了!你不是說最愛我的嗎?”白天開始作妖。
顧叔華伸出手對著白天的胸口就是一下,白天躲閃不及,生生的挨了這麼一擊,呲牙咧嘴賤氣逼人的說:“死貨!竟然敢家暴人家!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個霸道的樣子!好有男友力啊!”
正講到莫小貝被顧叔華的一套海景別墅動搖了心智的許嘉由,一看自己的聽眾隻剩下老大哥樊春鬆,立刻打住,對著白天說:“那個發浪的白狗!說的就是你!過來聽爺講,給你免費傳授點兒經驗,省的以後你遭人嫌棄,連老婆都討不上!”
白天把手裏的酒一飲而盡,走過去對著許嘉由的屁股抬起就是一腳。
“我現在多快樂,幹嘛把自己傾家蕩產的送進墳墓裏去。時不時的感受戀愛的感覺,享受三五萬一晚的速度與激情,不要太爽!”
許嘉由聞言一愣,隨即一臉鄙夷的說:“你就是頭種驢,隻走下半身的賠錢貨!你懂個屁!小心到時候沒人給你養老送終!”
白天嘻笑一聲,伸出手在許嘉由的後腦摸了摸說:“那不是還有你這麼個好大孫兒呢!”
“白狗,滾你丫的!你要是再侮辱我,我把我老婆喊來,看她怎麼收拾你!我老婆可是跆拳道黑帶九段,不把你屎給打出來我跟你姓!”
“喲!小二長本事了哈!領了本子的人就是不一樣啊!”白天打趣他。
顧叔華唇角掛起一抹譏笑,“你這個喲字,很得蓮英的精髓。”
“臥槽!你這嘴...”
白天很是氣鬱,”你還是躲那旮旯裏吧,別說話了!好好一人,偏偏長那麼一張嘴幹什麼!”
顧叔華懶的搭理他。
白天湊上去,賤氣嗖嗖的說:“你和我妹妹怎麼樣了?”
顧叔華白了他一眼,往邊上挪了挪,眼裏都是鄙視,“別妹妹長妹妹短的,這麼愛占便宜,你怎麼不去醫藥超市排隊領雞蛋?”
顧叔華此言一出,樊春鬆和許嘉由都笑了,尤其是許嘉由,笑的比當爹了還高興。
“該!懟死你!白狗,你就是欺軟怕硬有大病,我哥就是治你的猛藥!”許嘉由不無得瑟的說。
白狗懟不過顧叔華,PK許嘉由這個半吊子一向是綽綽有餘,他嘿嘿笑著往許嘉由褲襠處瞄著說:“我可不就是欺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