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白青楓流著淚垂著頭低聲說,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
顧叔華一看她這個樣子就受不了,她真是作死!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兒嗎?她難道不知道她這一副小可憐相,隻會讓他產生想把她裹在床上壓在身下狠狠欺負的欲望嗎?
顧叔華的喉結滾動,又咽了口唾沫,伸出胳膊一把攬過白青楓,把小姑娘按在自己的胸口,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背,一下又一下。
白青楓先前的那些委屈仿佛就這麼被他撫平了。
“顧叔華,對不起,我不該打你。你疼嗎?”
白青楓的臉貼著顧叔華的胸膛,淚水落下,沒入襯衣。灼的他心頭三寸處死去活來的疼。
“不疼,一點兒也不疼!是我的錯,我混蛋,我口不擇言傷了你。我保證以後不會了。聽話啊,別哭了!你看眼睛都腫了,再哭就變醜八怪了!”顧叔華眼眶發澀,還是軟著聲音哄著。
“我隻是太嫉妒了,急匆匆回來找你,電梯一打開看到你和他倆站在一起,你又當著怒放兄弟倆的麵喊我顧先生,所以我就那樣昏了頭了。對不起。”顧叔華說著吻了吻胸膛上白青楓的發頂。
白青楓心底的傷口正以光速愈合。
一個聲音在腦海裏響起:“看吧,我就說他隻是嫉妒,因愛生妒。”
另一個聲音說:“好吧,既然這樣,隨你吧。以後哭的時候,別說我沒提醒你,這是你自己選的路。”
“你這傷是怎麼來的?”白青楓還是忍不住問。
顧叔華撫摸著她的長發,雲淡風輕的說:“在德國參觀工地時候不小心掛住了。沒什麼事,養幾天就好了。”
原來這幾天他去德國了。白青楓不懂他的那些生意,雖然對顧叔華說的話半信半疑,也就不再多問。
顧叔華看糊弄住了小姑娘,忐忑的心慢慢回落至胸腔。
敲門聲響起,白青楓從顧叔華胸前直起身子,囔著鼻子紅著眼睛說:“你等著,先別動,我去開門。”
顧叔華笑笑說:“你不怕齊年知道我們倆住一起?”
白青楓腫著一雙像小白兔的眼睛,白了他一眼說:“顧總,您能不能實誠點?恐怕你早告訴他了吧?”
聽著小丫頭軟軟糯糯控訴的聲音,顧叔華笑的像一隻狐狸,不置可否。
“擦擦眼淚,不然齊年以為我把你欺負狠了呢。”顧叔華笑說。
白青楓一怔,隨即紅了臉。
“你以為沒有嗎?”
“我錯了,對不起。”顧叔華非常識時務。
白青楓還是抽了一張紙擦了擦眼角,出了臥室去開門。
齊年看到開門的是白青楓,臉上波瀾不驚。隨即便看到白青楓微腫的眼皮還有泛紅的眼白,心底暗自一驚,暗罵某人一句“禽獸”,他別過視線不敢再看。
非禮勿視啊!
和白青楓打了個招呼跟著進來,就看到客臥床上靠著床頭像二大爺一樣半癱著的某位英雄。
白青楓可不知道這短短的幾秒,齊年那張萬年雷打不動的臉下隱藏的是那顆快要爆炸的八卦之心。她佯裝鎮定不動聲色的去門口給顧叔華拿鞋。
齊年抱著膀子站到床邊對著床上的某人勾了勾唇角,低聲說:“這就是要女人不要命的下場。”
床上的英雄一臉慘白的得意,使出力氣翻了齊年一眼,說:“你懂個屁!我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