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顧叔華,你以後說話注意點。”白青楓咻的一下睜開眼說。
“怎麼了?”正拿手指在輕輕撥弄白青楓長長翹翹睫毛的顧叔華不解的問。
白青楓蹙眉道:“你別老說我是你的女人,我什麼時候是你的女人了?你搞搞清楚,今天下午你才表白,我還沒應了你,你這麼說不是毀我清白嗎?”
顧叔華聞言笑了一下,伸出手在白青楓的鼻子上輕輕的刮了一下,忍著想深深吻她的衝動,說:“那怎麼辦?是不是我得把你給辦了,你才讓我名正言順的說你是我的女人?”
“你流氓!無賴!”
白青楓惱羞成怒,一使勁兒,顧叔華就被推到了地上,幸虧床沒有多高,才沒有摔住。
白青楓沒想到能把他推掉地上,一時擔心自己是不是下手太狠了,忙往地上看了一眼,原本沒事人似的準備起來的某人一看立馬坐地上哎呦哎呦了兩聲。
白青楓看了一眼,有點心虛的說:“我都沒怎麼使勁兒,你別訛人。”
“真的摔住我了,不騙你,你想謀殺親夫?”顧叔華死皮賴臉的說。
白青楓看出來顧叔華在裝腔作勢,拉起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蓋的嚴嚴實實,說:“我還沒有夫,你要是想坐,就坐著吧,看在我們相識一場,你還是我老板的份兒上,不收你錢。坐吧。”
顧叔華沒想到自己的苦肉計沒了用武之地,隻好悻悻的撐著地板起了身。
揉著腚坐到床沿邊,一臉幽怨的看著麵朝裏的小姑娘說:“你可真是最毒婦人心。”
還不待白青楓發飆,顧叔華又帶著痞氣幽幽的續上一句:“唉,毒就毒吧,誰讓老子喜歡呢!你他媽的就是把我推到五行山下,老子也認了!”
白青楓捂著被子笑的一顫一顫。暗道,這人打開了某個開關之後,還真是賤的沒邊兒。
白青楓正暗罵顧叔華不要臉,隨即想到一件事,立刻坐起來問:“你怎麼進來我家的?”
顧叔華笑了笑,在白青楓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說:“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家裏就是有座金山也讓賊給搬空了吧?”
“你快說!”白青楓蹙眉。感覺又一陣疼痛伴隨著惡心的感覺襲擊了她的五髒六腑。
“你自己一個人住我擔心你的安全問題,所以,我下午時候把我的指紋錄了進去。”看到白青楓伸出手捂著自己的嘴巴,顧叔華忙說:“怎麼了?又難受了?想吐嗎?”
白青楓快速起身,顧叔華忙起來把她扶著去了衛生間,一到水池邊,白青楓就嘔了出來,但是剛才胃裏已經吐空了,這會兒也隻是幹嘔,除了酸水再也吐不出什麼。
“去醫院吧?”顧叔華忍著心疼攏著白青楓的肩膀說。
白青楓洗了一下手,又抹了一把臉拿毛巾擦了擦,抬起臉看了一眼顧叔華,搖了搖手,說:“我不想去。”
對上白青楓因為嘔吐盈滿淚水的眼眸,顧叔華心頭一窒,像是被什麼東西一把攥住了一般,很疼。
“是不是怕打針?”顧叔華問。
白青楓唇角勉強扯出一縷微笑,“算是吧。不過你拿的那個藥還可以,這會兒感覺沒那麼疼了。你去幫我倒杯水吧。”
顧叔華把白青楓扶到床上,去倒了一杯熱水衝了紅糖端給她。
“餓了吧?”顧叔華問。
白青楓喝了幾口之後,說:“你是不是一直沒吃飯?”
顧叔華笑了笑,這小沒良心的,可算是終於想起來關心他了。
“嗯。”
白青楓一愣,自己中午回來好歹還吃了半碗麻辣燙,顧叔華可是基本上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隨即臉上便有些不好意思。
“你快去吃飯吧。”
“心疼我?”顧叔華好看的一雙眼睛分外明亮。
白青楓垂下眼簾不看他。
顧叔華握了一把她纖細的手腕,說:“不逗你了,我讓人送飯過來,你也吃點,剛才在衛生間都吐不出來東西了。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白青楓感覺很是奇妙,好像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個人,和以前與古江波那種平淡如水的相處不一樣,這個人他不打招呼,連個過渡期和適應期都沒有,甚至沒有禮貌的硬生生闖入她波瀾不驚的生活,打破了她一成不變的生活節奏,他會噓寒問暖,會吃醋發狠,還會不打招呼就吻上她的唇角。
可是她好像就是吃他這一套!
很奇怪,可是就是這麼發生了。
一下午白青楓想了無數遍,也想不清楚緣由。
或許,喜歡一個人,本身就是一件無可理喻的事情。
世間漢字八萬八,唯有情字最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