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楓快速看一眼齊年,然後微不可見的朝顧叔華翻了個小小的白眼,開口道:“顧先生,齊先生快吃,吃完不夠了再要。”
顧叔華意味深長的深深看了一眼這個狡猾的小狐狸,拿起一串腰子遞給齊年,促狹的說:“給,你的腰子,吃哪補哪。”
齊年白了顧叔華一眼,接過那串腰子,波瀾不驚的咬了一塊下來。拿起一串雞心遞給顧叔華說:“給,你的心眼兒,少吃點,你太多了。”
顧叔華淡定的接過那串烤雞心,用眼神在齊年身上戳了八百個窟窿然後一臉平靜的咬了一口。
白青楓低頭不語,很是尷尬。
吃完飯之後,白青楓要去結賬,被顧叔華攔住了,齊年很有眼色的起身。一會兒回來拿著一張名片遞給顧叔華。
“這什麼?”
齊年滿臉促狹的說:“老板給的,說讓你加他微信,等他進貨進到痔瘡了,通知你,你再來吃。看人家老板多會做生意,就衝人家的誠意,你必須得加上人家微信,萬一真的給你搞來半斤八兩的痔瘡了呢?”
白青楓別過頭不看這倆人,顧叔華簡直想用眼神把齊年這不著調兒的貨給刀了。
看來他最近是和樊春鬆進展的不錯啊。
一瞬間他都想把他外派到非洲去當監工。順便去看看那個不知死活的呂菲菲有沒有被她老爹呂誌東給悄摸摸的暗渡陳倉弄到津巴布韋的富人區。
顧叔華憤憤不平的樣子,不再搭理齊年,徑直往停車區走去。
“老板還問你了,想吃什麼味道的痔瘡?紅燒的,孜然的,還是燒烤的?”齊年悄沒聲的在顧叔華耳朵邊叨叨。
顧叔華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說:“那邊就是江,你話那麼多,怎麼不下去和鱉作伴?說不定還能撈個海大王當當。”
齊年笑的一臉燦爛,絲毫不理會顧叔華的毒嘴毒舌。反正這麼多年,他都習慣了。他心情好的時候,和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是這麼個德性。
“顧先生,晚上你們住哪裏?”
車上,白青楓想了一下,還是禮貌的詢問了這麼一句。雖然她也知道,大概率他們不需要她來幫他們安排住處。
齊年從後視鏡裏往後麵看了一眼,慣常的默不作聲。
顧叔華聽到白青楓對自己的稱呼,憋著一口氣開口說:“住萬江。”
白青楓點點頭,不再說話。
齊年把白青楓送到小區門口,顧叔華跟著白青楓下車,要往小區裏麵送她,被白青楓拒絕。
“顧先生,太晚了,您早點休息。”白青楓說完就要抬腳進小區。
顧叔華伸出手掌覆在白青楓的頭頂,輕輕的摩挲了兩下,白青楓沒來得及躲開他的大手,一瞬間她覺得從頭皮麻到了腳趾尖尖,四肢百骸都是像被微電流觸及的酥麻感。同時連帶著耳朵裏嗡嗡的,好像坐飛機時候那股耳鳴。瞬間她想逃離,但是腳下仿佛生了根一般動彈不得。
顧叔華看著如臨大敵的小姑娘,放下了手,他不想把她逼的太緊了,來江城這半天的效果已經超出他預期太多,需要適可而止了。他是個精明的商人,自然懂得過猶不及的道理。
於是他溫和的說:“去吧,到家發個信息給我。”
白青楓機械的轉身,連顧叔華最後說了什麼話都沒聽清楚,三步並作兩步的往小區裏麵快走,一不小心左腳絆住了右腳,差點摔個狗吃屎。她悄摸摸的左右環顧一下,忙背著包小跑著往裏麵奔。
顧叔華站在昏黃的路燈下,看著白青楓慌不擇路越走越遠的身影,唇角眼梢都是灼熱的溫度。
如果白青楓此時回頭,就能看到這個男人臉上那抹像是千年鐵樹在銀裝素裹的冰山上開了花一般燦爛的笑。
......
顧叔華和齊年回到酒店,定的是總統套房,一人住主臥,一人睡次臥。
齊年問:“定什麼時候回北城的票?”
顧叔華蹙起眉頭一聲不吭。白青楓回到家到現在都沒有給他發信息,他正在琢磨要不要給她打過去。
“先等等。”
“你和她好了?”
顧叔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齊年,說:“要你管。”
齊年一臉不以為意的滿不在乎,說:“我看不像,不過,你是怎麼忽悠的人家被你抱在懷裏的?”
顧叔華一噎,原來這小子什麼都看見了。看見了正好。他得意的說:“你都看到了,你說我們好了沒?”
齊年睨了他一眼,說:“要不我就說你忽悠人家白小姐了。”
“你懂個屁!”
齊年笑的像是窺探到了天機,“你們要是好了,為什麼白小姐還對著你喊顧先生?難不成你們在搞地下戀?“
地下戀?
顧叔華眼珠子微微轉動,心下暗自揣摩,好像還真的有那麼點意思。
嗯,不錯!可以拿這個說辭去糊弄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