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進來,幾分鍾後,茶幾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水。花如意暗暗叫苦,這是準備讓自己掛這的嗎?這架勢,也不像是顧總看上我的樣子吧?
就在花如意暗自嘀嘀咕咕的時候,顧叔華開了口。
“花如意,你覺得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啊?”
花如意上來就被丟了一道送命題,一時間腦殼都被砸的嗡嗡響。
我哪裏知道您到底是喜歡男還是喜歡女啊!這不是要了親娘老子命嘛!
花如意瞬間意識到這是一場鴻門宴。
他在腦海裏思索保命答案,同時複盤是不是哪個環節漏油了,此等私密話題是他和莫小貝還有青楓隻在家裏討論過的,出了門就沒有再提及過,青楓是個嘴巴嚴實又知分寸的,那隻能是那個嘴上沒毛放屁都能砸到腳後跟的莫小貝了!
這個蠢貨!這不是要了命嗎!
還得給她擦屁股!擦就擦了,關鍵她還拉的是痢疾!
花如意惱的直想把莫小貝的腦袋給摁馬桶裏涮涮!涮掉她那一腦門的漿糊!
確定了罪魁之後,花如意就算再生氣也隻能暫時按下對禍首莫小貝那隻蠢貨的憤怒,專心應付眼前的困境。
他小心翼翼的斟詞酌句,“顧總,您喜歡什麼都成。”哪怕是喜歡我呢,我還能拒絕您不成?隻不過這一句花如意沒敢說出來。
顧叔華舉起一杯酒,對著花如意抬了抬杯子,花如意受寵若驚,連忙端起一杯朝顧叔華敬了一下然後一口悶掉。
顧叔華嘴唇碰了碰酒杯,又放下了,慢條斯理的說:“我怎麼聽說你跟別人說我喜歡男人?”
“絕對沒有!顧總您聽誰說的?我怎麼可能在背後說顧總您的閑話?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一定是哪裏搞錯了。”花如意連忙表忠心,臉都急白了。
許嘉由說:“不是你對白小姐說的嗎?”
花如意看看顧叔華又看看許嘉由,他都想跪下給他們磕一個了。
“真的沒有。”
“別緊張,來,喝酒。”顧叔華又一次端起剛才他那杯酒朝花如意抬了抬杯子,花如意忙端起一杯酒一口悶完。
然後許嘉由,白天,連帶著樊春鬆都照著顧叔華這樣來了一遍。
花如意暗自叫苦,他誰也不敢得罪啊,一圈下來,他們幾個一口酒沒沾,花如意已經喝了五杯了。他雖然有點酒量,但是也不怎麼滴,更是架不住這樣喝,已經有點反應遲鈍了。
白天拿起大半瓶紅酒走到花如意身邊,坐下來,攬著他的脖子說:“花如意,是吧?天成的?”
“是是是,白總好。”花如意一看白天這一臉找後賬的架勢,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次是你親了我的嘴吧?”白天眉頭挑著,把手裏那半瓶紅酒往花如意手裏遞了過去。
花如意臉上的肌肉都緊張的直跳,他戰戰兢兢的接過白天遞過來的紅酒,心一橫,說:“白總,是我錯了,我那天晚上不該酒後失德,冒犯了您,我幹了。”說完就仰著脖子把紅酒瓶對嘴往下灌。
三分鍾之後,大半瓶紅酒見了底,白天臉上露出了笑,他拍拍花如意的肩膀說:“你看你,我又沒怪你,玩遊戲嘛,又不是玩不起,就是讓你幫我拿一下瓶子,我係個鞋帶而已。不過你這個精神可嘉,不錯。”說著他還煞有介事的彎下腰把鞋帶給緊了緊。
花如意一口酒氣上湧,差點吐出來。他站起身說:“不好意思,我去個衛生間。”
“走,我和你一塊。”白天也起身。
“我也去。”許嘉由也站了起來。
然後白天和許嘉由一邊一個攬著花如意出了包間。
樊春鬆笑著對顧叔華說:“差不多得了,人家又沒得罪你什麼。”
“他這還叫不得罪我?他都給白青楓灌輸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思想?”顧叔華拉著臉悶悶不樂的說。
樊春鬆笑笑拍了拍顧叔華的肩頭說:“那也不能怪人家,那一段時間不是你縱容傳言那麼傳的,有這些閑言碎語的也不奇怪。”
顧叔華瞅了樊春鬆一眼,無話可說,因為樊春鬆說的是實話,還真是他默許的。
但是,就算是他默許的,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花如意吃飽了撐的閑著沒事跟白青楓說那個幹什麼!
怪不得有時候他發現白青楓看他的眼神有點意味深長。比如那次他發燒,齊年來藍灣送零食的那次,還有樊春鬆跟著他回老院吃飯那次。
顧叔華越想越是惱火。
“行了!你站在花如意那個角度考慮,他那麼說無非是提醒白小姐離你遠一點,保護她而已,人家是發小,再說了,多一個男人保護白小姐,不行嗎?”
顧叔華翻了翻白眼說:“幸虧我知道花如意對她沒有意思,不然我早容不下他了。”
“那不就結了。其實,你可以和花如意結盟。”樊春鬆道,給顧叔華倒了一杯水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