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進了包間。剛推開門,就看到正對著門的座位上那個癡漢正在慢條斯理的吃東西,他眼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大盤子,肉眼可見的是一條清蒸鱸魚。
“過來了?我都餓了,就先吃上了,你們隨意再點啊,今天晚上白狗請客。”顧叔華一臉淡定煞有介事的說,絲毫不理會那仨人的三副麵孔。
白天翻著白眼,許嘉由一臉清澈的愚蠢,樊春鬆渾身都透露著參透天機的開悟。
要不是在門口碰見了白青楓,他們都信了這貨真的是衝著鳳魚樓的清蒸鱸魚來的。差點被他蒙混過關。
幾人落座之後,白天看著那個裝模作樣一本正經隻顧吃魚的華格格,開了嗓:“喲!鳳魚樓的清蒸鱸魚好吃嗎?”
顧叔華抬起頭,臉色很是歡樂的點點頭說:“不錯不錯,味道很好。”
許嘉由拿起筷子從顧叔華麵前的盤子裏夾了一塊肉塞嘴裏,砸吧幾下,問:“為什麼啊?我嚐著都一樣,和別家的不都差不多嗎?”
顧叔華接收到白天那陰陽怪氣的信號,幽幽的道:“可能這條魚跟白天是老表,所以味道比較好吧。”
“那我這老表是不是也姓白?還是條花姑娘魚?”白天挑眉道。
顧叔華沒想到自己隨意的一句插科打諢反而被白天給裝了進去,心底暗自懊惱,臉上卻麵不改色的說:“有沒有可能這是你二大爺。”
許嘉由......
樊春鬆......
白天:“顧叔華你大爺的!你就作吧!虧的我還一天到晚給你支招追我妹妹,你他麼的專門柿子挑軟的捏,驢揀脾氣好的騎!”
“鬆哥,小二,你們作證,這可不是我說他是驢,是他自己講的。”顧叔華眼裏透著促狹看著白天戲謔的說。
白天真的是氣急敗壞了,“我他媽的都被你嚇的上不了戰場了!”他也顧不得丟不丟人了,直接爆出了自己小弟下午的不給力事跡。
“你不行了?”顧叔華翻了白天一眼,淡定的吃著魚。
白天眼睛一瞪,梗著脖子歪著腦袋說:“誰說的!”
許嘉由很是興奮,他好不容易逮到白天吃癟還是有苦難言的那種癟,自然是興奮的像竄天猴和過年時候一百五一根的加特林,就差高唱今天是個好日子直衝雲霄了。
他嫌坐著看熱鬧不夠勁爆,心思一動就站起來跑到白天座位那,就要拉掉白天的褲子。
“小二,別胡鬧!”樊春鬆發現了許嘉由的動機,立馬出聲製止,白天也猛然反應過來,立馬拽住自己的褲腰誓死捍衛自己的貞潔。
許嘉由趁勢摸了一把白天的褲襠,眼睛翻了翻說:“哥,好像真的是軟趴趴的,他估計真的是廢了!唉,可惜可惜!那麼多子彈,可惜槍不中用,白搭!”
白天怒極,一拳頭捶到許嘉由的後背上,隻聽咚的一聲悶響,許嘉由被打的朝前麵伸長了脖子,眼睛瞪多老大。
“嘔!”
“你倆滾出去,別影響我食欲。”顧叔華拉著臉發話了。
許嘉由揉著後背哢哢的咳嗽著坐回自己的座位,眼睛裏都被嘔的一下激的憋出了眼淚。
一個女服務員進來上菜,剛好看見白天正蹙著眉頭在溫柔的揉著自己的褲襠,嚇的趕快別過腦袋。
樊春鬆見狀站起身接過菜說:“我來吧。”女孩巴不得呢,連忙把菜遞給樊春鬆,紅著臉出了門。
白天伸手就要拿筷子,顧叔華說:“你倆出去用八四洗過之後再進來。”
許嘉由和白天不約而同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許嘉由一臉嫌棄的吐槽:“洗,必須洗,我才不要沾上不中用男人的蛋騷味!”
白天也不搭理他,徑自出了包間。
五分鍾後,白天和許嘉由這倆貨勾肩搭背,眼冒金光一塊兒進來了,好的像是穿了連體褲一樣。
倆人一進門就直勾勾興奮的盯著顧叔華。
許嘉由:“哥,嫂子在隔壁的隔壁,203。”
白天:“和好幾個男人在一起。”白天邊說邊觀察顧叔華頓臉色。
顧叔華原本想鎮定自若的,奈何臉部肌肉暫時脫離他的管控,此時已經肉眼可見的拉了下來。
他頓了一下,嚐了一塊兒炸魚圈兒,抬起眼皮說:“是嗎?”
許嘉由:“是啊,我們剛才在飯店門口都看到了,她在門口打電話,我們還說話了呢。”
這下顧叔華的表情不淡定了。
原本他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誰知道這仨人早都知道白青楓今天晚上也在這裏吃飯,那自己下午作天作地那一番豈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又是不吃這,又是不吃那,挑三揀四,東挑西揀,最後才故作深沉勉為其難的選擇了這裏,豈不是跟小醜一般?
顧叔華想到自己像一隻峨眉山的猴子,自以為看不到自己的紅屁股,別的猴子也看不到,就漫山遍野轉著,故作姿態的給其他猴兒炫耀讓他們猜自己屁股是什麼顏色,頓時惱羞成怒。
他的臉都快拉到地上了,說:“我上個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