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走吧,要下大了。怎麼感覺那個顧叔華有點不高興?”怒放看著卡宴轉瞬即逝的汽車尾燈意味深長的說。
白青楓睜著倆眼說瞎話:“應該沒有吧,他平常也是這樣。”
“你今天怎麼沒在他家老院,跑這裏幹什麼?”怒放打開副駕駛車門問道。
白青楓一邊上車一邊如實說:“老爺子今天來釣魚了,中途有事急著先走,交代我坐顧先生車走的,剛好你來了。”
“原來如此。”怒放的唇角掛起一縷不可名狀的笑意。
他似乎明白顧叔華為什麼生氣了。
半道兒被劫走,換成是他也自然不會爽,這一把屬實是自己占了便宜了。
顧叔華看向白青楓的眼神,他是男人,都是女人堆裏摸爬滾打出來的,自然一眼都能看明白,那是一個男人對自己所屬物的那種赤裸裸的占有欲。
他喜歡白青楓!
而且似乎在意的緊!
怒放坐進駕駛位,發動車,他心下暗暗告訴自己要抓緊了,不能讓顧叔華先得手。
車子在山路上穩穩地飛馳。
顧叔華開著車一路上像是跟自己較勁一般,開的飛快。
眼角餘光瞥見後座上那兩個袋子,登時心裏一股委屈和憋氣占滿了心髒,憋的心頭三寸處生疼。
他伸手提起那兩個袋子,打開車窗,就要往外麵扔,已經伸到窗口了,又停下了手,又把袋子扔到副駕駛座位上。
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伸手從袋子裏摸出一顆大白兔,塞進嘴裏。
一股濃濃的奶香充斥了整個口輕,卻填不滿小小心髒的那股酸澀。
難不成她喜歡怒放那一卦的?
他看著也不怎麼樣啊,痞裏痞氣的,跟許小二那個二缺差不多,哪裏比得上自己,這麼穩重,成熟,帥氣,渾身散發著高質量男性的魅力!
顧叔華心裏嘀咕著,看看了鏡子裏自己的那張臉,就是很帥嘛。
不對,青楓不會喜歡怒放那樣的。
她隻不過是一個很有責任的人,為了不耽擱給學生上課所以才坐了那個怒放的車,她一定不是對他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嗯,肯定是這樣!
剛才我們在水邊不是聊的還挺愉快的,她還允許我幫她吹衣服和頭發,她還允許我叫她青楓了,而且,我還抱過她,親過她......
可是腦海裏另一個聲音響起:你抱人家,親人家,人家同意了嗎?人家昏迷了,都不知道,你這是趁人之危,你看人家醒了的時候會不會允許你這麼做!
顧叔華剛剛被自己哄的差不多的心情立時三刻又一落千丈,沉到了穀底。
他渾身氣的繃的緊緊的。摸出電話,打出一個號碼。
“顧總。”齊月的聲音傳來。
“收拾好了嗎?”
“兩個已經可以了,還有一個應該到後天可以。你打算什麼時候?”
“行,我知道了。盡量再快點。”
“我催一催,最快估計也得到明天晚上。”齊月說。
顧叔華掛了電話。
一踩油門,卡宴像弓箭一般竄了出去。
龍膽藍保時捷上。
怒放在心裏過了幾道彎兒,終於決定不管什麼結果,先下手為強才是最上策。畢竟兵貴神速嘛。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承認這麼多年交往過這麼多的女人,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讓他像麵對白青楓的時候這麼的小心翼翼和緊張局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