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叔華豈能不知道怒放是不是真心?
他早看出來怒放對白青楓心思不單純,就不看昨晚上他摟著白青楓說的那句宣誓主權的話,就隻看他從白青楓家裏出來,還賤嗖嗖的親著白青楓給他包紮的繃帶那一副不值錢的樣子,顧叔華的五髒六腑都氣的像被燒火棍戳過的疼。
奈何自己在白青楓那隻是個老板,沒聽說哪家公司的老板能有權利幹涉員工自由戀愛的。所以盡管顧叔華心火噌噌的直竄,都快衝破天靈蓋了,但是他依然明白,現下的自己和怒放距離白青楓的位置遠近,其實是差不多的。
他其實是沒什麼身份和立場去幹涉的她如何選擇。更別提他壓根不知道白青楓在現下這個階段是不是想談戀愛。畢竟她應該是剛分手不久。那還是上次梁隱查到的,準不準的另一說,但是空穴不來風,白青楓以前應該是談過男朋友的,畢竟是二十幾歲的人了。他們進行到哪一步了?他們為什麼分手?
奇奇怪怪的思想在顧叔華的腦袋裏橫衝直撞,這種不受自己掌控的滋味讓他很是不爽。
他心裏似乎有一隻貓和一隻豹子,貓在一下一下的輕撓著他的心肝,豹子在嘶吼著一下一下撞擊他的五髒六腑,讓他渾身上下都是難忍的癢動和急躁。
不對!
顧叔華猛然想起一個事兒,上午他答應了白青楓可以在下班時候自由支配自己的時間,那現在她肯定已經和那個怒放約好給他弟弟補課的時間了吧?
那這樣看來,怒放比他離白青楓更近一步了,他可以有正當的理由一次次接近她。
想到這,顧叔華的臉色頓時不對了,他的雙手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
不行!他得想個辦法,春鬆說的對,好女怕纏郎,更何況白青楓一開始給那小孩上課,那怒放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自己就已經落後一大截了。總不能自己天天回老爺子那裏鎮守著吧,那算怎麼回事!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也說女人大都是戀愛腦,雖然白青楓看著不像是那麼不理智的人,但是,萬事都有例外,萬一就像他們說的,她就是喜歡怒放那種類型的呢?誰知道白青楓會不會被怒放那個流氓騙的暈三倒四五迷三道。
不!她肯定不會那麼眼瞎!她怎麼能看上怒放那一號跟盲流一樣的貨色!
顧叔華頓時又一次惱恨起自己的老爹顧政,真是一點兒也不爭氣,連個弟弟妹妹都沒給自己貢獻個。當爹沒個爹樣兒,隻顧自己瀟灑,留下這一堆給他和老爺子這一老一少,他可倒好,跑國外躲清閑過舒心日子去了。
如果自己有個小弟或者小妹,那他也可以讓白青楓給自己家當家教。顧叔華在心底罵完了自己那不爭氣的老爹,看了看還在呼哧帶喘自我貶低,一臉痛苦相的許嘉由,說:“起來吧,以後再嘴賤,就去門口做兩百個。”
許嘉由得了赦令,立馬癱倒在地上,樊春鬆給他遞過去一條毛巾一瓶水。許嘉由累的都擰不開水瓶了。
白天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
“你這麼閑得慌,要不你接替小二來幾個?”顧叔華心裏有火沒地方發,就見不得白天那得瑟樣兒。
“我還是不了,他不是說我腰比不上他嗎?我承認,在做這種自我羞辱式的俯臥撐這一方麵,我就是比不上他。還是給他攢著,讓他自己享用吧,我無福消受。”
電話鈴聲響起,是顧叔華的,他看了一眼,是王材打來的。
掛了電話之後,顧叔華說:“我明天早上要出去幾天,快的話兩天,慢的話就可能得三四天。”
“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嗎?”樊春鬆問。
“也不是什麼大事,海城那邊一個項目出了點問題,需要我親自去解決一下。”顧叔華說。
“哥,要不要我陪你去?”許嘉由呼呼哧哧的說。
“你歇了吧。”顧叔華說。他心裏暗自思忖,這幾天得把那件事情辦一下,不然他就是出去心底也是不踏實的。
惦記著顧叔華第二天要起早出差,幾個人又說了會兒話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