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白青楓想起今天還要上班,她驚慌的說:“顧先生,今天我還要上班。”
顧叔華眉頭一蹙,把水遞給白青楓說:“先喝水,上什麼班!昨晚上你都燒糊塗了,你看你現在是能說話還是能走路。”
瞥見白青楓依舊驚慌的眼神,顧叔華意識到自己說話有點衝,他立馬換了個語氣,溫柔的說:“我的意思是你生病了先歇著,等好了再去也不遲。我給張姨打個電話說一聲就行了,爺爺那你不用擔心。”
白青楓聽到顧叔華說的是“爺爺那“而不是”我爺爺那“,頓時想起來昨晚上自己的口誤,臉頓時紅了。她想了想,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也確實上不了班,隻能先這樣了,於是說:“那真不好意思,麻煩顧先生了。”
顧叔華說:“你先躺下再睡會兒,我出去打電話,家裏阿姨正在做飯,做好了,我來叫你。還有,昨晚上那個人渣,已經叫人送警局了,你不用再害怕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白青楓聞言抬起頭看看顧叔華說:“謝謝顧先生,給您添麻煩了。“
顧叔華聽到白青楓這樣說,一絲內疚從心底升起,不過他暫時還不想告訴她那麼多,免得她大病未愈又徒增煩惱,他想的是以後反正有他保護她,他絕對不會再讓她受到一丁點兒傷害。
所以,顧叔華對白青楓溫柔的笑笑說:“睡吧,聽話。“然後就關上門出去了。
白青楓聽著顧叔華不怎麼正常的語氣,放下水杯,重新躺下,滿腦子都是顧叔華說的“聽話“。
什麼意思?這樣的話好像不太適合用在老板和員工之間吧?腦袋裏胡思亂想,頭又感到一陣疼,白青楓索性不想了。本身她的燒還沒有退完,身上還是時不時的打哆嗦,所以她拉過被子蒙著頭,不一會兒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顧叔華到了外麵把電話打給顧雲庭。
接通之後,顧叔華說:“爺爺,今天小白助理去不了家裏了。“
顧雲庭那邊正納悶,為什麼八點多了還不見白青楓到家,平時她都沒有遲到過,正想找人打電話問問是不是有什麼事,顧叔華電話就打過來了。
顧雲庭聞言心下疑惑,不明白為什麼顧叔華替白青楓請假,於是開口問:“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小白不來了?“
顧叔華說:“昨晚上她遇到歹徒了,我剛好碰上,昨晚上她又發高燒,我叫了周醫生來給她輸水,現在還燒著呢。“
顧叔華一聽嚇了一跳,又一回味,不對啊,小白生病,自己孫子怎麼門兒清,還請了周醫生,難不成他們倆?不會吧?自己孫子那鋸嘴兒葫蘆樣兒,肯定不是。
雖然顧雲庭一開始留下白青楓就是齊年說這是叔華中意的姑娘,但是後來相處中他確實發現這姑娘確實不錯,再加上她和那位故人如此相像,他幾乎斷定白青楓一定和她有關係。那次帶著白青楓去藍灣看顧叔華的時候,更是從她嘴裏證實她確實是故人的孫女,顧雲庭對白青楓自然就更多了幾分關心。此刻聽到顧叔華這樣說,便開口問:“小白現在怎麼樣了?要是還不大好就送她去醫院吧。”
顧叔華說:“她不願意去,沒事,等會兒讓周醫生看看再說。”
顧雲庭說:“大周在就行,還是要注意點,要是小白覺得不舒服趕快送醫院。你告訴她不用急著來上班,好好養病。”
顧叔華應下之後掛了電話,挺納悶老爺子竟然沒有追根究底。
沙發上等著的周醫生問:“顧先生,小姐現在怎麼樣了?”
“剛才醒了,醒來之前是三十八度,剛才喝了點水又睡下了。周醫生,她眩暈,站不住,這是為什麼?不久前她的頭碰到過兩次,但是也檢查過,沒發現什麼。”
周醫生說:“燒慢慢退下來就好了,今天還得多喝水,一會兒我給她再配兩天的藥,您讓人跟著去取藥回來給小姐吃上,應該就沒什麼事了。至於眩暈,一般高燒的人,體力消耗過大,再加上您說小姐昨晚上受到驚嚇,還有那種藥物的殘留,又一晚上高燒,渾身無力,是正常現象。您說她之前碰到過頭,可能也會有後遺症,等她好點了可以再去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