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年開口道:“怎麼這次想起來送警局,為什麼不是我們自己處理?”
顧叔華一臉波瀾不驚的說:“她不讓。”
齊年表情微怔,什麼時候他這麼聽話了?而且怎麼聽他這話裏話外多少有點炫耀的意思?
齊月眼神忽閃一下,翻了她哥一眼。
顧叔華邁步進了隔壁房間,齊年齊月跟著進去。裏麵地上跪著兩個明顯是被修理過的男人,他們身後站著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一看就是練家子。
地上的倆人手腳都被反捆著,他們的眼皮腫著,嘴巴周圍都有些許青紫的痕跡,臉上其他部位倒是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口,不過懂行的都知道他們的傷都在看不見的地方。
倆人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嚇的瑟縮著往一塊兒靠了靠。
“你們三個先出去,大門口守著。”齊月開口。
“是。”三個人出去帶上了門。
顧叔華走進去,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擺著的兩瓶沒開封的啤酒,胳膊一揮,砸到其中一個男人頭上,被砸的男人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頭上鮮血瞬時流了出來,他渾身顫抖,一聲也不敢吭。他身邊跪著的另一個男人已經被這一下子嚇的尿了出來。
顧叔華嫌惡的看了嚇尿的男人一眼,扔掉右手裏砸剩下的那半個酒瓶茬子,又一揮手,第二個瓶子砸到了第二個男人腦袋上。男人咚的一聲倒地,昏死過去。
顧叔華把這半個酒瓶茬子扔在昏死的男人身上,走開到離他遠了一點的地方。摸出一根煙點上之後,靠著背後的大桌子開口道:“醒著那個,說說吧,都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地上那個先被砸的暗地裏惱恨自己還不如剛才被一下子砸昏。這會兒再裝昏死也為時已晚,他隻好哆嗦著說:“是安仔啦,是他要我們做的,我們和那位小姐無冤無仇,隻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啦。”
男人一口港城腔。
顧叔華聽著不爽,蹙起眉頭,拿起桌子上的另一瓶啤酒,地上說話的男人見狀滿臉驚恐的磕頭如搗蒜。
“大爺啊,我說的都是實話啦,我和我兄弟在港城賣魚賣的好好的啦,是那個安仔啦,我們之前在澳城賭場認識的啦,他前幾天突然聯係我們說有個大生意給我們做的啦,許諾事成之後給我們倆一人五十萬的啦。我問他什麼生意的啦,他說就是綁個人嚇唬嚇唬她的啦,又不是人命官司的啦,我們兩個就是鬼迷心竅啦,所以才犯下了滔天大罪的啦。大爺我說的句句屬實的啦,求您開恩,我們願意認罪,願意伏法啦,隻求不要再打我們的啦。求求大爺您啦,送我們去警察局吧,求求您啦。”
男人聲淚俱下,說到最後竟然也哭尿了。
顧叔華忍著惡心把手裏的啤酒瓶扔到他臉上,男人也不敢躲,就那麼生生的挨了一下,所幸這一瓶沒砸開掉到地上碎掉了。
顧叔華開口道:“你們準備把那個女孩帶到什麼地方?”
男人哭著說:“那個安仔說啦,讓我們把她迷暈給她送到他家去的啦。我們真的沒有碰那個小姐的啦。”
“用哪隻手迷暈的她?”顧叔華冷冷的開口。
“什麼?”男人鼻涕眼淚掛一臉,滿是恐懼。
“聽不懂嗎?用的是哪隻手迷暈的她?”顧叔華平靜的聲調裏透著狠厲。
男人嚇的一哆嗦,他想說沒有,但是又不敢撒謊,他怕他要是撒謊的話,眼前這個像活閻王一樣的男人會默認他是用腳迷暈的那個小姐,再把他的腳剁了。
糾結半天隻得破釜沉舟的舉起了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