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說:“還在繼續跟,隻是暫時還沒發現她有什麼異常,還是正常的軌跡,和幾個閨蜜逛街喝茶購物偶爾去一趟工作室。我正派人在查她名下的交易記錄,還需要一點時間。”
顧叔華眉頭緊鎖,摁滅了煙,又抽出一根點上,說:“她身邊常玩的那幾個,不管男女,他們的交易記錄也查。”
齊月說:“好。”
顧叔華問:“糖果店周圍查的怎麼樣?”
齊月說:“我派人去查了昨晚上白小姐出事那個糖果店附近主要道路的監控,隻發現那輛黑色的麵包車是一路尾隨著白小姐到那裏的,在她買完東西騎著電車往那條街裏走的時候,才給了綁匪可乘之機。肯定是預謀,不是偶然。那輛車的車牌是套的,暫時還查不到具體信息。”
顧叔華心裏煩躁的很,雖然明知這麼短的時間想要查個水落石出自然不容易,他也不是惱齊月,因為齊月辦事他一貫放心,有時候比她哥齊年還老道。
顧叔華隻是想急切的為白青楓做點什麼。
目前他隻是有八成的懷疑是梁若琳下的手,但是畢竟沒有抓到那兩個傷害白青楓的人,所以他也不能冒然的就把梁若琳拘過來,梁家就算是再比不上顧家,梁若琳再貼他顧叔華,在一切沒有真憑實據蓋棺定論之前,他確實還要顧及梁家人的麵子,尤其是梁家老太太還病著,聽說還比較嚴重。他不是無情的人,心底總是顧念著小時候梁老太太確實對他不錯。
越是想搞個明白,越是掣肘著不知道如何下手,這種感覺讓顧叔華心頭燥火難耐,腦子裏又浮現出那兩個人迷暈白青楓把她扔在地上的情形,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光是想象到那一幕,都讓他不能忍受。
那兩個畜生碰了她哪裏?他們抬她到車上之後會帶她去什麼地方?他們接受的指令是什麼?是毀了她還是殺了她?
這些問題從白青楓告訴他這件事開始就時不時的出現在他腦海裏,一直盤旋著,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抓狂。
那會兒和白青楓在一起的時候,她的一顰一笑可以暫時紓解他內心躁動的怒火,但是這會兒坐在這個處理過很多棘手事情棘手的人的倉庫,在齊年齊月麵前,顧叔華實在是忍不了了。
他的眼底像是淬了冰,又像是灌滿了火。他恨不得立刻抓到那兩個畜生對他們剝皮拆骨。
齊年看到顧叔華這個樣子,他們自小一起長大,自然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轉頭對著齊月說:“小月,你去忙吧。”
齊月點點頭,看了顧叔華一眼轉身出了門,一會兒引擎聲響起,是齊月帶著人走了。
齊年抽了一根煙出來遞給顧叔華,又給他點上,自己也點了一根,他是不經常抽煙的,這會兒也是為了陪顧叔華。
“你很在乎她?”
顧叔華眉頭緊蹙,想到了白青楓騎著電車緊張的像一隻小狐狸的樣子,霎時,他皺起的眉頭暈開了,眼角眉梢掛起了一絲柔和。開口道:“你說我是不是很奇怪?”
“哪裏奇怪?”
“明明沒有見過幾次,但是好像很久前就認識了,明明沒說過幾句話,但是好像真的是特別在乎她。”
“真的是一見鍾情?”
顧叔華又一次聽到這個問題,他唇角浮起笑意,說:“你和他還真是像的很,他也是這樣問我的。”
齊年的臉色變了變,狠勁兒的抽了幾口煙,大半截的煙一下子隻剩下一個煙屁股,齊年狠狠的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又抽出一根給自己點上。
顧叔華看看齊年,笑說:“行了,想他就去看他,你忍著,他憋著,兩個人都痛苦。”
齊年說:“看了又能怎麼樣?”
顧叔華一噎,是啊,看了又能怎麼樣,目前齊年和樊春鬆之間是個死結。
他頓了一下開口道:“你知道嗎?你倆都問我是不是一見鍾情,一開始我也想著是,但是又覺得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玩這種戲碼。後來我想了想,應該不是,我總感覺在很早之前就見過她,但是我忘了在什麼地方了,就是很熟悉但是想不起來。”
齊年輕笑一聲,說:“那就是再續前緣了。”
顧叔華扭頭看了看齊年的臉,訝異於他表達的精準性。
或許還真的是這樣,再續前緣,如果以前他們真的在哪裏見過的話,那這一次豈不就是重逢?
他一眼萬年的喜歡上她,豈不就是再續前緣?
想到這顧叔華自顧自的笑了一下,深沉的眸子裏都是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