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叔華明顯一噎,再開口時候語氣多少帶了點惱羞成怒和氣急敗壞:“要你管!你沒思過春!”
齊年登時一張白臉變黑,顧叔華也臉上訕訕的,心道,都是光棍兒,誰還能笑話誰多少。
顧叔華從袋子裏掏出一包芒果味道的,自己拿了一顆,想了想好似不舍得一般,遞給黑臉的齊年一顆,說:“那,給你嚐嚐。”
齊年一手扶著方向盤,伸出一隻手,黑著臉接過,用牙咬開包裝紙把糖塞進了嘴裏,牙一咬,咕咚一下咽了下去,又朝顧叔華伸出右手。
旁邊剛撕開包裝紙的顧叔華見狀,一臉的憤慨,緊緊的護住自己的一袋子糖果,惡狠狠的說:“你是豬嗎?吃糖囫圇個兒咽啊?我有多少能夠你吃!沒有了,不給!”
齊年不吭聲,就是一直伸著手。
顧叔華無奈隻能摳摳搜搜的又從袋子裏給他掏了一個,想了想咬咬牙又給了他兩個,瞪著眼睛說:“慢點吃,這次沒有了。”
齊年又用牙咬開一個,塞進嘴裏,這次他吃的慢,邊吃邊開口說:“白小姐給的?”
顧叔華說:“是青楓給的。”語氣中不無得瑟和炫耀。
齊年冷哼一聲:“幼稚。”
顧叔華品著糖,心裏甜蜜蜜,也不和齊年計較,他說:“昨天下午我說這糖好吃,她昨晚上下了班騎車騎了四十分鍾專門去幫我買的。”
顧叔華說到這,臉色立馬陰翳了起來,語氣裏都是狠厲:“昨晚上,就是在糖果店附近,她被人用乙醚迷暈,差點被綁架。”
齊年一口咽下糖果,冷冷的開口:“你懷疑是梁若琳?”
“除了她我想不到旁人。”
“會不會是白小姐得罪了誰?”
“她才來北城幾天,以前在江城就是一個大學生,生活軌跡單調的很,來了北城第三天就到我們家上班了,基本都沒有與什麼人有什麼交往,也就跟我一塊去見了梁若琳那一次。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
齊年還想說,你是不是關心則亂,有點小題大做,萬一隻是個偶然事件,梁若琳應該沒那麼蠢。但是他在心裏過了過,終究是沒說出口。
二人無話。
電話鈴聲響起,是顧叔華的。
“梁隱找到了。”電話裏傳來齊月冷靜的聲音。
顧叔華道:“帶去倉庫。我們也在路上。”
“好。”
掛斷電話,顧叔華閉上眼睛,嘴裏吮著糖果,不再說話。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北郊的一處倉庫門口。看到車子,已經有兩個人迎上前來。
齊年先下了車,那兩個人都喊了聲“年哥”。
齊年點了下頭,問:“人呢?”
其中一個人說:“在裏麵,月姐看著呢。”
齊年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顧叔華睜開眼下車。兩個小弟打招呼:“顧總。”
顧叔華說:“守好門。”
小弟回道:“顧總放心。”
齊年跟在顧叔華身後,兩個人進了裏麵的一個大房間。梁隱坐在裏麵的一張椅子上,這次齊月沒有綁他的手腳,齊月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盯著梁隱。
看到齊年和顧叔華進來,齊月站起身喊了聲:“顧總,哥。”
顧叔華應了一聲,齊年點點頭。
梁隱也站起身,他臉上沒有緊張,反而是一臉的平靜。開口打招呼:“顧先生好。”
顧叔華說:“坐。”他拉過一張椅子放在梁隱椅子的對麵。
梁隱也沒客氣,聞言就重新坐了下來。
顧叔華坐下,在梁隱臉上來回打量了一圈,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兩秒,梁隱平靜的回視著顧叔華的視線。
顧叔華慢條斯理的開口:“梁隱,你知道今天找你來是為了什麼事嗎?”
梁隱開口道:“齊月小姐說是為了昨晚上有人綁架白青楓小姐的事。”
顧叔華饒有興致的問:“你說你是聽齊月說的?”
梁隱回道:“是。”
顧叔華盯著梁隱的眼睛,似乎要從裏麵找出一絲一毫他在撒謊的蛛絲馬跡,但是他好像目前還沒有看到。不過顧叔華相信自己的直覺,白青楓被綁架一定跟梁若琳脫不了幹係,這個梁隱肯定知道點什麼。
於是,他繼續開口問:“梁先生讓你來北城是讓你保護梁若琳,但是包庇不是保護,梁隱,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梁隱緩緩的開口道:“顧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知道梁先生讓我來北城是為了什麼。但是昨晚上發生在白小姐身上的事,確實和我無關。”
梁隱說話的時候,顧叔華一直盯著他的眼睛,梁隱說完,顧叔華眉頭蹙起,說:“我相信你。”
“您相信我?”梁隱有些受寵若驚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