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春鬆看向顧叔華:“她不是回海城了嗎?我記得你說梁家老太太生病住院把梁若琳給召回去了,那次你和小二演了那出戲之後她後來不是挺消停的?”
白天立馬說:“那戲騙騙青銅就好了,像梁若琳這種就是王者,你指望她能信?她從小都纏著叔華,他直不直她能不知道?哪有突然就彎了的?”
白天說完自知失言,眼神瞥了一眼樊春鬆,見他神色無異,心底正惱自己不著四六說這個幹嘛。
顧叔華斜睨他一眼,開口道:“梁若琳昨天中午聯係我說她奶奶有東西讓她帶給我,我覺得她肯定不是隻給我送個東西那麼簡單,也想著跟她把話徹底說死,就應承了下來,約了晚上蘭庭。”
“然後呢?”許嘉由急欲知道後事如何。
白天接話:“然後叔華就向我這個骨灰級別的情感專家虛心求教,我百忙之中抽出寶貴的時間給他上了一課。”
許嘉由問:“你怎麼上的課?”
白天驕傲的說:“我給他支了個招,讓他找個不知根底的女人裝成女朋友帶著去見梁小姐。在約會的時候在梁若琳麵前表現的親密無間兩情相悅,讓梁若琳像吃了蒼蠅一樣知難而退。”
樊春鬆笑說:“還是你狠。”
白天道:“鬆哥你還是太單純,這裏麵的事你不懂,對於梁若琳這一號人物,她是屬白龍寺膏藥的,你得對症下藥。不對症下再多的猛料都無濟於事。就像叔華和小二之前整那一出也就糊弄糊弄小鬼兒,根本騙不了她,對付她這種愛叔華愛的變態的重症病人得下猛藥,一般的藥克不了她。”
“況且顧家梁家幾十年好幾輩人的交情,雖然說現在的梁家和顧家相差甚遠,但是畢竟情分還在,而且兩家的生意上還多有牽扯,退一萬步講,即便叔華家大業大不在乎和梁家的合作,但是兩邊老人都在,總歸還得顧著兩家的情分。”
“就算他帶著重型武器—他的嘴,也不能見人就懟明目張膽的撕破臉。而且人家就算再貼樹皮,也是從被爹媽小金尊玉貴養大的掌上明珠,是梁家老太太的心頭肉。打不得罵不得,所以就隻得動點心思,上上策就是讓癡情的梁小姐自己知難而退。”
“女人最怕什麼?尤其是單戀的女人最怕什麼?單戀的女人最不能看見的就是自己愛的人有了愛人。”
許嘉由腦洞大開的問:“所以你就把你的女朋友借給叔華了?”
白天義正言辭的說:“女朋友是能隨便外借的嗎?我像是那麼不負責任的負心漢嗎?”
樊春鬆說:“你是給女朋友付錢的情種。”
白天咧著嘴笑說:“鬆哥,你可不能學這個,你是實在人。”
“接著說啊,然後呢?”許嘉由急著聽下回分解。
白天攤著兩隻手說:“沒有然後了。”
“怎麼就沒有然後了?你快說啊!”許嘉由說著就要拿簽子去紮白天。
白天躲著罵他:“操,離我遠點兒,弄我一身的油!”
“就是沒有然後了,我就給叔華支了個招兒,告訴他一定要找個不是圈裏的女人,最好是頂漂亮的,起碼得比梁若琳好看。一時半會兒的我也找不來這樣的女人啊,總不能在我公司官網上發招聘通知吧,再說了就算要掛招聘通知也不一定在幾個小時裏就找到符合叔華眼光的。然後他還沒等我繼續給他想辦法,就掛了我電話。”
“為什麼不能找圈裏的?我分分鍾能給哥找來一百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十分美女,什麼樣的沒有?”
樊春鬆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給許嘉由答疑解惑:“因為梁若琳在北城多年,叔華還有咱們這一圈人身邊能出現的女人都有誰,都是哪一類人,她大致都知道,就算當時不知道,但凡她過了氣急敗壞那個勁兒,事後起了一點疑心,一細想再找人輕輕一查,不出一個小時連叔華的臨時女朋友小學在哪裏讀的,雙眼皮在哪裏拉的,都能翻個底朝天出來。所以得找不會漏底的圈外人。”
白天對著桌子對麵的樊春鬆一抱拳,端起酒杯敬了他一下,把杯子裏的啤酒一飲而盡。
他看向許嘉由說:“看見沒?聽鬆哥教你做人,跟哥哥們好好學著點,你說你也是跟在我們屁股後麵這麼多年了,怎麼一點長進也沒有?唉,這孩子讓人愁的啊......”
許嘉由的把白天伸向他腦袋的手扒拉開,不耐煩的說:“起開!離我遠點兒!”
轉頭看向當事人顧叔華問:“哥那你昨晚上去了嗎?”
顧叔華突然有些傲嬌的說:“我什麼時候說話不作數的?”
“你帶人去了?”白天問。
顧叔華不吭氣,六隻眼睛都不錯眼兒的盯著他,他心底沒來由的升起一丟丟的顯擺之意,開口道:“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