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之後索性也不睡了,就洗漱完畢來到餐廳。看到桌子上滿滿當當擺著十來樣早餐小吃,豆漿包子油條菜合生煎牛肉湯小菜甚至還有奶茶。
白青楓哭笑不得,感歎花如意是不是把她當成豬來投喂。
同時一股暖流襲擊了她的腦神經。
自己的兄弟雖然有時候是犯傻,但是確實是個好兄弟。
顧家老院裏,院裏的人都在準備著一天的工作。
顧雲庭和孫子顧叔華在書房裏,顧叔華接著白青楓昨天下午的地方繼續往下念,一老一少在書房裏一呆就是一上午,老爺子偶爾會大笑,但是次數比白小姐在的時候少的多。
外麵的人都在查著數,小王說老爺子今天上午笑了五次,老肥說昨天下午白小姐在的時候老爺子哈哈大笑了十五次。
其他人沒吭聲,但是也都在心裏認同小王和老肥的算數算的不錯。
看來少爺果然隻能當老板,他做助理確實沒有白小姐做的好,在老爺子眼裏還是白小姐念的好,笑的聲音都又大又洪亮。
爺孫倆到中午吃飯時候才合上書出來。一起吃過飯,老爺子去睡午覺,囑咐顧叔華也睡會兒,下午什麼時候起來什麼時候再繼續,要是起不來下午就免了,他自己幹點別的。顧叔華應了聲之後就回了自己的臥室。
老爺子顧雲庭在上午就發覺顧叔華有些心不在焉,雖然他也是認真的在給他念書,但是總感覺他有心事。
老爺子還問了他臉上的傷從哪裏來的,顧叔華還是說健身時候不小心磕著了,老爺子自然是不信的,但是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他不願意說就算了。
老爺子心底揣摩著孫子一上午的反應,心底多少起了點兒疑心,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
顧叔華回了房躺在床上,合上眼睛努力醞釀睡意。
昨晚上體力消耗大,睡的太晚,大早上又惦記著回老院,四點半就起來了,開著車繞了好遠去買了早餐才又回了老院。
一上午總是覺得心裏不淨,好像有點什麼牽扯著,但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給老爺子念書時候也有幾次跑神的,也不知道老爺子看出來沒有,別再以為是自己不願意回來陪他。
胡思亂想著,顧叔華困勁兒上來了。再一睜眼看了看時間已經四點半了,他揉著眼睛睡眼朦朧的起來,到客廳裏就看到爺爺顧雲庭坐在沙發上自己和自己在下棋。
老爺子聽到動靜停下手裏落子的動作,看了看顧叔華說:“不再睡會兒?”
顧叔華說:“不睡了,留著晚上再睡。我陪您下會兒吧?”
顧雲庭說:“來吧。”
一直到晚上六點多吃飯,祖孫倆一直在客廳下棋。張姨把晚飯擺好,喊了倆人過去。飯桌上,顧雲庭說:“吃過飯你出去玩吧,陪我這個老頭子一天了,也怪無聊的。”
顧叔華放下筷子,說:“不無聊。”
顧雲庭笑笑說:“我想早點歇歇,你去吧。”
顧叔華不再吭聲,吃罷了飯就出了門。
坐在車裏點了根煙,打開車窗,煙霧吞吐間,顧叔華突然想到了昨晚上白青楓說的那家燒烤。
她昨晚上說她之前是和朋友一起去吃的,她朋友叫什麼來著?
如意小貝?
應該就是昨晚上去醫院陪她的看起來有點傻的那兩個吧?
顧叔華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還有一絲隱隱的疼痛。
昨晚上的燒烤齊年倒是買了回來,但是當時白青楓不舒服他慌著抱她去衛生間然後就去了醫院,也沒嚐好不好吃。
想到昨晚上,他腦海裏又出現自己懷裏抱著那具顫抖的柔軟身體的畫麵,然後就是那個叫如意的男的緊緊抓著白青楓手的樣子,緊隨其後的出現在腦海。
他不止一次見過那個男人對白青楓態度親昵,好像白青楓也不排斥他的親昵,反而感覺很習慣很自然。在高鐵站的出站口,在榮記大廳然後還有昨晚上,顧叔華都見過。他們什麼關係?
一陣莫名的煩躁瞬間從毛孔深處冒出來,顧叔華扔了煙,拿起電話撥通了樊春鬆的號碼。
電話接通,裏麵傳來樊春鬆溫潤如玉的聲音:“叔華。”
顧叔華說:“想吃燒烤了,晚上帶你去個地方,一會兒地址發給你。忙完過來。”
電話那頭的樊春鬆笑說:“行,你發過來,我一會兒過去。”
顧叔華掛了電話,把“吳美麗老燒烤”幾個字發給了樊春鬆,然後發動車按導航地址往燒烤店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