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楓開口說了句:“你怎麼還是這麼賤呢!”
“小姐姐長得這麼美,咋記性還不好了呢?你忘了我從初中開始耍的兵器就是倚天賤。”花如意依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白青楓已經笑彎了腰,這麼久沒有鬥法,她都有點跟不上花如意的節奏了。
她清了清喉嚨,煞有介事的摸了摸花如意的脖子,甜甜的笑著說:“你嗓子怎麼了?扁桃體被油炸了?”
“說什麼呢你個爺們!不要逼著我口吐芬芳!你有沒有點審美,人家這是氣泡音,上至老阿姨下至大姑娘小姐姐們現在最喜歡這一款,最有男人味了!”花如意一秒破功,又一次淪為白青楓的嘴下敗將。
白青楓一聽花如意說“人家”,就渾身雞皮疙瘩嘩啦啦響,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終於一拳頭懟到花如意胸口,威脅道:“第一人稱再用人家還懟你!”
花如意被白青楓的拳頭懟的退了一步,一手捂胸口,一手翹起蘭花指指著白青楓,手指頭都快戳到白青楓胸口了,蹙眉賤笑道:“你好壞哦,流氓,摸人家的胸,討厭!”
白青楓原地宕機三秒,尷尬的想用腳趾頭在高鐵站摳出個坑把花如意埋了。她暗罵自己真是腦袋進翔才會讓這頭貨來接她。她迅速左顧右盼用眼睛餘光環視一周,拉下臉低著頭急匆匆的往前走,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離那個神經病大騷包遠一點,再遠一點,心裏默念,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花如意拉起白青楓的行李箱在後麵小跑跟著,邊跑邊喊:“楓哥,等著我。昨晚上折騰一晚上,我還沒緩過來......”倆人一前一後,花如意的大煙嗓還在後麵吆喝著,白青楓頭頂一臉黑線的往前奔,就差在臉上貼個符刻上“你看不見我”幾個字。
白青楓突然停住腳步轉過身,花如意差點撞上,白青楓瞪著眼睛壓低嗓門小聲嗬斥道:“你閉嘴!”
花如意氣喘籲籲的說:“我昨晚上鍛煉,哈...二十八層樓,哈...步梯上下五圈,累死我了,啊...今天還沒緩過來呢,你慢點哈。”他像一條快窒息的大鯰魚,邊說邊倒換氣兒。
“閉上你的嘴,趕快走,我第一天來北城,暫時還沒打算走,我不想因為你出現在北城新聞社會版頭條奇葩集結號。”白青楓惡狠狠道。
“你別嚇我,我社恐。”花如意彎腰換氣的間隙不忘力證清白。
“你的社恐,是給社會造成恐懼嗎?”白青楓徹底被他打敗,壓著嗓門一聲暴喝:“低下頭,有記者,趕緊走!”
白青楓隻感覺自己的臉都被這廝丟盡了,埋頭拉著同樣低下頭彎著腰跟偷了高鐵一樣賊眉鼠眼左顧右盼的花如意,倆人往停車場快速移動。花如意邊挪騰邊小聲說:“有記者怕什麼,我是在娛樂公司上班,但我又不是藝人。”白青楓不搭理他,徑直拉著他往前奔。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站著等王材打電話確認司機方位的顧叔華,閑著無聊從白青楓和花如意見麵開始,已經瞧了一整出好戲。他看到男人捂女人的眼睛,女人被男人圈在懷裏,一會兒女人又打了男人一拳,此刻,他正看著那個氣急敗壞的女人拉著那個賊眉鼠眼舉止猥瑣穿著火龍果色上衣還紮著小辮子的男人往停車場方向疾走。
下午還在車上哭的像梨花帶雨的林黛玉,這會像個母夜叉,這倆人到底什麼關係?顧叔華腦海裏竟然蹦出這個念頭,著實嚇了他一大跳。什麼時候自己也變得這麼八卦,肯定是跟許嘉由呆一塊兒時間太長了,感染了。
想到這,又想起了自己在車上給女人道歉,一開口就說自己不是流氓,但是卻把頭靠到女人肩頭還把口水弄到人家衣服上。一陣尷尬從心底泛起。怎麼那麼寸!顧叔華心裏嘀咕著,晃了晃腦袋,像驅趕蒼蠅一樣,似乎想把尷尬趕走。
王材打完了電話,來到顧叔華身邊,說:“顧總,齊年已經到了,在東南停車場,我們走吧。”
二人一同往前走來到東南停車場,一輛邁巴赫已經在等著,長得白淨秀氣但神情嚴肅不失幹練的齊年已經站在車門口等著。王材打開後車門,顧叔華抬腿坐進去,齊年上車,王材坐副駕。漆黑鋥亮的邁巴赫緩緩啟動,駛離了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