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何聞冬出去之後,就看到薑鯉一個人靜靜地蹲在門口旁邊的花圃邊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是小小一隻蹲在黑暗之中又顯得有些可憐,再加上想到了剛才和容諸之間的對話,何聞冬好心地對薑鯉說:“再等一會兒,你就進去吧。”
容諸自己的事情,自己應該會有分寸。
薑鯉淡淡地“嗯”了一聲,接下來就沒有什麼回應何聞冬的了。
何聞冬觀察了她一小會兒,發現她也就低著頭,也不吭聲,便感到有些無趣地聳聳肩,無所謂地往車門走。
他們兩個會怎麼樣何聞冬也不是非常關心,大半夜的,他差不多該回去睡覺了。
可就在何聞冬的手接觸到車門把手的時候,他聽到身後的薑鯉開口說了一句話,她說:“你知道,春藥是什麼嗎?”
他們都不跟她講。
但是如果不知道是什麼的話,她這麼幫珠珠?
她想,幫幫他。
何聞冬有些詫異地轉身看向薑鯉,她的眼睛在燈光下顯得非常的純淨,清澈得像是山澗間能一眼見底的泉水。
他沉默了一小會兒,才慢慢說:“是一種讓人的欲望變得更強的藥。沒有什麼害處的,容諸現在沒事了,至於其他的,你就別再問了。”
原來她什麼都不懂,難怪容諸都那樣了居然還不動她。
“哦。”
何聞冬走了之後,薑鯉淺淺等了一小會兒就進了房間。
困了。
反正醫生不是說了嗎,珠珠現在又沒有事情。
而且,早睡早起,身體才能更好。
薑鯉打了個哈欠,就窩到床上睡覺去了。
容諸終於從浴室出來之後,就看到了床上窩著的小小一隻。
他的頭發還濕著,臉頰邊也有些水珠流下來。
容諸就坐在床邊,靜靜地望著薑鯉,神色晦暗不明,卻沒再有其它的動作了。
第二天薑鯉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床邊坐著的容諸。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背對著陽光坐在床邊的緣故,容諸肉眼可見的柔和了許多。
在看到薑鯉睜開眼睛之後,容諸彎起眉微微一笑,“醒了?”
薑鯉則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嗯”了一聲,然後有些疑惑地歪過腦袋望著容諸眼下的烏青,“你昨晚一整晚都在這裏坐著,不睡覺嘛?”
容諸站起身來,對她講:“我在思考一些事情,現在已經思考出結果來了。”
“哦。”,薑鯉似有所感地瞥了眼容諸。
珠珠,好像真的不太一樣了。
好像乖了。
看到了薑鯉的眼神,容諸有些羞澀地低下頭,“我,我昨晚想過了。我,我好像......”
停頓片刻,容諸才通紅著臉說:“我喜歡你。”
這是他昨晚在外麵吸了好幾根煙才下定決心做出來的決定。
之前不知道就算了,可是從昨晚那一幕開始,容諸心中就在不停地思考,思考自己為什麼對薑鯉的容忍度出奇的高。
會因為她跟別的男人鬧緋聞而惱火 會因為她受傷而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