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離是內陸第一大國,軒國是第二。
軒國曾多傳出想和東離和親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最先睡不好覺的便是那些小國,生怕自己被強強聯合的大國剿滅。
其次便是三足鼎立之一的南國了。
如今沈喬到了東離的消息傳出來,肯定會有人坐不住。
她無奈的笑了笑,“這些人定是以為本宮來求娶貴國唯一的王子了,不過話說回來,您的這位王子從哪裏來的?”
東離女王雖然已經三百多歲,可還像個少女一樣慧黠。
也許是為了演好此時的角色。
她咧嘴笑道,“自然是活得久了,太過無聊,撿了一個養養,他也大了,該給他挑人家了。”
沈喬聽到這話,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借口道,“百神教之事,已經稟告給女王,我等還有其他事,就先行出宮了。”
東離女王知道沈喬的心思,沒有強迫挽留,差人將他們送出了宮。
沈喬站在東離的街道上,退羽立刻出現在了她的身邊,“主子,人在客棧了。”
“帶路吧。”沈喬跟著退羽往關押季玉涼的客棧走。
她回頭去拉顧嶼的手,顧嶼突然很敏感的嗅來嗅去。
“你聞到什麼了?”顧嶼自從看不見後,聽力和嗅覺便異常靈敏。
顧嶼沒有告訴沈喬他聞到了狐狸的味道。
在東離遇到同類,這讓他激動不已,感覺看到了希望。
他留下一句,“我有些事。”
語罷,回頭鑽進人群,消失在了街道上。
“喂……”沈喬心裏雖然擔憂,但她知道,以顧嶼的實力,她不過是多餘的擔心。
但她還是吩咐玖柒道,“去跟著。”
玖柒領命離去,沈喬跟著退羽去了客棧。
為了防止他們要抓的人逃跑,退羽已經把他打昏了。
沈喬望了一眼客棧房門,便沒有進去。
退羽臉色不好的說,“主子,您還是去看看吧,公子的腿……”
“他的腿怎麼了?”沈喬聞言,不再顧忌,推門而入。
季玉涼她小時候見過幾麵,到現在都快忘了他的樣子了。
但不管他長什麼樣,他都得是個全乎人,不然不能給傾世交代。
“您還是自己問吧。”退羽揮手,解開了床上之人的昏睡咒。
季玉涼慢悠悠的睜開眼睛,看到陌生的房頂,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帶著疑惑,他緩緩轉頭,他現在形容枯槁,麵目犁黑,雙眼更是空洞無神。
好大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僵硬的問,“是沈喬公主嗎?”
沈喬點點頭。
“你怎麼了?”
季玉涼伸手拉開了腿上的被子,隻見他的下半身空蕩蕩的,仿佛隻有皮。
他躺在床上笑著。
沈喬眉頭緊蹙,他腿上分明繚繞著絲絲黑色的煞氣,他的腿那個樣子,就是煞氣侵蝕的結果。
沈喬走到他麵前,想掀開他的衣服看看裏麵的情況。
“不要。”季玉涼激動的出聲。
沈喬趕忙收回了手,不解的問,“讓你成親竟比煞氣還可怕嗎?”
他寧可忍受煞氣侵蝕,也要逃離大軒。
難怪季家得到的情報,說他一時半會不會離開東離。
“誰,誰能給你治呢?”沈喬在腦中快速想著。
對了。
沈喬吩咐退羽,看護好季玉涼,然後走出客棧,走到空地上,從儲物戒指裏掏出了那把弓箭。
她記得蘇顏酒臨走時和她說過,如果有急事找他,就向天發射一記空箭,他就知道了。
沈喬對著天空拉開弓弦,一道金紅相間的靈力,化成的箭矢,射向天空,綻開一朵火紅的祥雲。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後,沈喬身邊飄然落下一個紫色身影。
蘇顏酒還是那麼不疾不徐,氣定神閑。
他負手而立,他沈喬沒有危險,他才寵溺的笑道,“才三日不見這是想師父了嗎?”
以沈喬的速度,從邊界到王宮才用了三天,也不知道這三天蘇顏酒的事忙完了沒有。
“你的事忙完了嗎?”沈喬問道。
蘇顏酒搖搖頭,“沒有,所以最好不是因為你想為師就浪費一次空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