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象宗
湛藍的天空雲展雲舒,不時有白鶴飛過,遠處群山起伏,蒼翠綿延千裏。
“小小年紀就做出欺師滅祖此等惡事,師弟,此等惡徒無需多留!”
李沐洲身著白色交領道袍,衣角繡著祥雲,在微風中微微搖曳。他表情嚴肅,一雙睿智的雙眸緊緊怒視著跪在地上的少年,餘光卻掃視身旁的小師弟想要看出一絲不同尋常。
周圍都站滿了人,在小聲討論著什麼。有些弟子也眼帶憐憫之心,可無一人為這少年發聲求情,因為他們萬象宗不會不會冤枉好人。
謝若白站在一旁,此時的他意識迷惘,眼皮仿佛千斤重,難以掀起。低聲細語的嘈雜聲在他耳畔似近似遠地回蕩,才逐漸拉回意識。
他睜開眼,觀望一下四周,全是清一色穿著白色道袍的人,他一臉茫然無措。
這裏是……什麼地方????
我不是死了嗎?
陰間?可也不像?
難道是在拍戲?
視線掃過向正前方,不遠處地上跪著一個小少年,雙手反綁在身後。他白色交領長袍漸漸染紅,滿頭黑發早已散開,低著頭讓人看不清神情。
腰間的係著的白玉牌清晰間可見三個字:秦子衿!
怎麼會是他????
謝若白對這個名字在熟悉不過了。雙眼閃過一絲疑惑,四下掃視一番後雙手緊握,指甲陷入肉裏漸漸泛紅,疼痛提醒著他這是真的。
聽到李沐洲的話,秦子衿連頭都沒抬,滿頭淩亂的青絲下,眼中盡是不甘。
未能殺了謝若白是他的失誤,他認便是!
今日,若讓他喪命此地,便就此了事!
若未,他仍與那人不死不休!!!!
“秦子衿,我親眼看見你欺師滅祖,想殘害你師尊,你是認還是不認?”
“嗬——”
秦子衿冷哼一聲,未曾理會!
“好!那今日,我便替五長老清理門戶,處死此孽徒!”
嗓音低沉伴隨著怒氣傳遍整個道場向所有人宣判他的處決。
語畢,李沐洲抬手結印,手似蘭花,掌心相對,抬至胸前翻轉朝外朝兩邊擴開,輕念法訣:
“天地始無,內藏乾坤-破月,出!”
複雜的結印在他麵前散發著紅色光芒,緩緩露出一把長劍,劍尖直指地上的少年,蓄勢待發!
秦子衿雙手被綁,手掌緊握成拳,卻無法掙脫。像隻待宰的羔羊眼看劊子手步步緊逼。
終於逮著這次機會卻失手了,他極其不甘心。
這時謝若白不受控製邁出一步,緩慢地開口:
“師……兄,放了他吧!”
道場上所有人都不解地看向他。
李沐洲扭頭疑惑道:“若白?”
謝若白沒說話,應該是說他開口不知道講什麼。直接就腦隨手而動,抬手一揮,一股深藍色靈氣將跪在地上的血衣少年穩穩的拖起便要離開!
“若白,這孽徒該殺!”
二長老一個箭步擋在了謝若雲麵前望著他,雙眼充滿不解,還帶著一絲試探問道:
“你差點被他害死,為何還救?”
他目光犀利,帶著幾分探究掃過麵前的人,又轉而看向半空中被束縛的秦子衿,眼中劃過一抹擔憂。
謝若白並不在意,隻是覺得這人離得太近。他擰眉退後一步道:“我自己會處理!你不用多管!”
隨後帶著人繞道而行,運起功法離眾人遠去。
直到人影消失不見,二長老轉頭望著自家的大師兄,兩人對視一眼,神情中像是鬆了口氣。
四周弟子個個一頭霧水,顯然不明白為何謝若白會來救秦子衿。
眾人都心知肚明,秦子衿雖是五長老唯一的弟子。
卻未行拜師禮,也未將他的魂牌牌放入長生殿。徒弟一事隻是隨口一說就直接把人帶到連雲峰,這算哪門子的徒弟!
若放以前,他們都想當五長老的弟子,畢竟他道法高深,拜他為師在修煉的路上少走許多彎路。
而在四年前魔族南宵趁宗門大亂襲擊萬象宗,五長老僅憑一己之力將人封印在宗門試練塔,成為整個修靈界的傳奇受萬人敬仰。
也因為此次大戰後,五長老耗盡修為昏迷不醒,半月後醒來後卻性格陰晴不定。
宗主吩咐過,凡是見到就繞道而行。怕他突然動手,宗門內幾乎無人能敵。
一眾弟子搖搖頭惋惜歎氣!也慶幸當初入弟子院,未拜入他門下,不然下場可見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