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宿則是去街上買了兩斤牛肉,兩斤豬頭肉,拎了瓶五糧液,悠哉悠哉的去了住在廠房附近的拾荒老人那裏。
正是掐著飯點兒去的,不出意外的,老人正在燒飯吃。
“大叔,快別忙活了,看看我給您帶了什麼?”
裴宿自來熟的朝老人麵前晃了晃自己帶來的東西,自己聞著都香,更別說難得吃一次葷腥的人了。
果然,老人放下了手裏的柴火,但並沒有表現多饞似的,撩開頭發,麵無表情的開口說道:“不是不讓你再來找我了嗎?”
“看您這話說的,也忒讓人傷心了,有好吃的好喝的,我可都想著您呢!”
裴宿去他那屋裏找來一個破凳子,也沒看髒不髒的直接拿過來坐了下來。
“隻怕你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老人倒沒再說什麼,不像第一次見到裴宿跟張心悅時那麼警覺。
“哈哈,您老還真是火眼金睛啊,來來來,咱先吃飯,你那鍋裏又煮的白粥啊,先擱那吧,過來吃肉喝酒。”
裴宿隨意的在這裏唯一一個拚接而成的桌子上把酒肉攤開。
老人也沒再客氣,先是很講究的拿起了一個一次性杯子,那動作就像是拿起了一個很精美的酒杯。裴宿很有眼力見兒的給老人家滿上了。
倆人吃著肉喝著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酒過三巡,老人這會兒有些微醺了,眯著裴宿開口說道:“小夥子,看來你真是那二位的親戚啊,還挺執著,就憑這個,我也給你撂個底吧,你想想他們拉人過來,會不開車嗎?這麼跟你說吧,他們開的是一輛奔馳的商務車,車牌號給你說了估計也是假的,那倆人有一個身高一米九,體重起碼兩百斤,額頭上有個疤。”
老人說完舉起“酒杯”跟裴宿碰了一下,繼續道:“小夥子,大叔我也隻能幫你這麼多了,作為今晚晚餐的酬勞。”
裴宿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謝了,大叔。”
臨走前,裴宿把錢包裏所有的現金都掏了出來,偷偷 塞到了大叔的衣服裏,他已經喝的不省人事。
看著這位大叔的舉手投足,想必之前應該也是個人物,至於為何今日輪到到此處,裴宿並沒有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個人有每個人的 活法兒,外人無需 幹涉,相遇即是緣分,足矣。
裴宿站在路燈下,點燃了一根煙,思索了一下剛剛大叔說的話。
一根煙抽的差不多的時候,張心悅走了過來。
“喲,大少爺還有這雅興在這裏吞雲吐霧呢?”
裴宿看到張心悅的那一刻就是莫名的開心與心安,至於從她嘴裏說的話就自帶過濾器了。
“你過來一些,我剛剛從大叔那裏知道了很重要的信息。”
張心悅一聽,直接往裴宿身邊靠了靠,踮起腳尖,附耳過去。
張心悅等了好久,也沒見裴宿說出一個字,抬起頭就 打算質問:“你是不是耍我……”
話還沒說完,發現自己嘴唇好像擦著他的臉了……
連忙退後好幾步,正要發火,裴宿一把摟住她的肩膀,讓她沒辦法對自己動手,然後一五一十的跟她說了大叔跟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