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犢子。”，穆眠野在他後脖頸上一掐，手順勢從衣領伸進他後背，冰的竹西猛一縮脖子，“什麼都不要你會舍棄性命追上來？”
“從心吧，竹西，別裝成無欲無求那死樣子。”
“日後走到哪一步誰也說不準，保不齊我能把你抬上正妻之位呢，盼著吧。”
“你盼著，我也更有拚勁兒。”
兩人無聲貼了許久。
直到桌上飯菜快涼了，穆眠野才尋回些許食欲，用竹西用過的碗筷隨意往嘴裏扒拉了幾口，就想往床上癱。
一身的塵土阻礙了他犯懶的行為。
好在沒過多久，小廝就送了浴桶來。
卻不是想象中的兩個獨立的浴桶，或是僅有一個單人浴桶。
而是一個雙人的鴛鴦浴桶。
浴桶內側，甚至有兩個座位！還有兩個雕刻了花紋的扶手！
自在山莊內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成了婚的師叔們會洗鴛鴦浴？還是關係好的師兄弟會一起洗澡？
穆眠野滿腦袋的迷茫幾乎要化成實質衝破腦殼，可是他要麵子，沒問。
“主人先洗。”，竹西將髒衣服交給小廝拿下去清洗，親自捧了毛巾到浴桶邊，“趕路勞累，屬下給您捏捏肩。”
說來，穆眠野眼神在竹西身上掃射兩下。
他幾次夜裏把竹西扒拉幹淨，自己卻從未褪.去過內襯。
在魚水之歡之前，能夠提早洗鴛鴦浴熟悉一下彼此也不錯。
可是這有什麼好熟悉的……
屋外傳來打更聲，鑼聲震的他一激靈，瞬間收回思緒。
“不必你侍奉。”，穆眠野接過毛巾，“我先洗漱，你去門外讓小廝再送桶水來，順帶探查一下屋子四周的情況。”
“山莊內有師兄弟值夜，你們不熟悉，別走遠，繞著屋子探查一圈就回來，別被當作奸細抓了去。”
“是。”，竹西應答，手卻捏著毛巾的一角不鬆開。
穆眠野使勁兒拽出來，抬手在他屁.股上一拍，“快去！”
屋外自然是什麼也沒有。
不過竹西上道，猜到穆眠野是泡澡的時候不想被打擾，在門口待到他出聲才進門。
兩人洗漱完畢，穆眠野按著倔驢似的竹西，把他周身快要愈合的傷口，以及手心裏新摳出來的血痕上了藥。
有所顧慮，今晚就沒作難竹西，兩人都隻褪了外衫，相擁著沉沉睡去。
自在山莊不比旁的閑散門派，早上練功的時間是淩晨四點。
三點半剛過，屋外就不時有師兄弟交談著走過。
穆眠野本就難以進入深度睡眠，原本有竹西陪著能好些，可昨日剛換了新環境，被這麼一吵，睡意很快就消散。
他本想繞過竹西出門去小解。
可下床的時候手一滑，按到了竹西的腳踝，把他驚的直接坐了起來，險些挨一拳。
這一搞，倆都不困了，穿上衣裳一塊兒出門去。
穆眠野對自在山莊的印象，還停留在前山的院落。
昨日剛到此地，天色漸晚，也沒四處走動熟悉熟悉。
好在許多師兄弟都認識穆眠野，見到他會躬身行禮，穆眠野依著規矩還禮，再順口問一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