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這是我的人8(1 / 2)

“主人,鎮定……”,竹西雙臂緊緊擁著他,防止他因為疼痛而不住顫抖。

“您鬆手,屬下要撥開頭發查看。”

穆眠野痛的簡直要罵街,不僅是後腦勺,連帶著逃離夢魘時,後背被推搡的地方,也開始火燒火燎的刺痛起來。

他清楚自己身上並無外傷,一瞬間懷疑到阿吱頭上去。

能造成內裏劇痛的,除了毒,便隻有蠱蟲了。

“主人……”,竹西細細查看了穆眠野捂著的頭皮,又掀開衣衫按壓他覺得刺痛的背部。

“並沒有受傷,也沒有紅點或紅斑,不像是鑽入了蠱蟲。”

這就奇了怪了,真被夢中的火燒著了不成?

許是心理暗示,穆眠野在得知沒有傷口後,漸漸也沒有那麼痛了。

可方才那入了油鍋似的煎熬與痛苦,在腦中實在難以抹去。又難得在脆弱的時候有個能托付信任的人陪著,穆眠野帶著一身的冷汗,軟著腰癱在了竹西懷裏。

兩人在一個被窩裏睡過,卻也沒做什麼逾矩的事兒。

此時胸口抵著胸口,胯骨頂著胯骨,長腿交疊,聽著彼此近在耳邊的呼吸聲。

穆眠野陡然有些不好意思。

沒見過那個做丈夫的,夢魘被驚著,嚎著叫著讓小媳婦兒來哄,還癱進小媳婦兒懷裏撒嬌的。

想著,摸著手下緊實的肌肉和精瘦的腰肢,竟又覺得有些舍不得。

便又湊上去,臉頰貼上竹西的肩膀,準備閉眼假寐片刻。

本就身體疲累,又經曆此遭摧殘,這眼睛一閉上,嗅著竹西身上清冷的山間晨露的氣味,恍惚著昏睡過去。

無夢無驚,奈何睡姿不適。

淺眠了一個時辰,還是渾身酸痛的蘇醒過來。

抬眸,就見竹西為了讓他睡的安穩,僵直著身子,強撐著一直沒動。

“身子麻了?”,穆眠野抓住他的手腕,向上掰,果然瞧見他眉心一皺,手臂不受控製的垂落下去,“呆子,也不知把我安置在床上,你的魚該糊了。”

“主人鮮少能睡的如此安穩。”,竹西自覺的下床,調動內力緩解麻痹的肌肉。

“屬下方才細想了一下,您覺得刺痛的地方,是五年前西郊圍獵場那場大火中,被砸傷的部位。”

那時候的傷,早好了。

怎得今日忽然……

是夢!

這段時間,每天堅持服用呂草草給的治療腦子,刺激腦神經的小藥丸。

說不得,那夢中烈火炙烤的場景,便是對當年缺失的記憶的重現。

若是如此,當年,是有人在火場中用碎石砸傷了他的後腦,那推搡他的人,又是想要救他,還是想要害他。

夢境中隻有對當年自身體感的重現,卻沒有下手之人的麵孔,甚至連身形也不曾看見。

“那藥還是要按時吃。”,穆眠野惋惜地看了眼桌上的酒,“這段時日忌口,不喝酒了,收起來吧。”

“是。”,竹西兩腿也被他給壓麻了,悄摸伸手在經脈處大力捏了兩下,起身緩步去收起酒壇。

收好後,轉身回到床邊,單膝跪在了穆眠野身側。

又要搞什麼幺蛾子,說什麼紮人心窩子的情話。

穆眠野被他輪番示好又深情的,似日常問安,實則挖心剖肺的表白搞的時不時就心坎痛,覺得自己忘記人家五年很不是人,覺得人家為了自己上影衛營辛苦五年實在困苦,覺得一見麵就踩人家脖子過於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