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衍……”,被折騰的狠了,也隻是難受的擺頭,口中呢喃喊著,“城西門,護城河,快走,快走……”
這還走個屁。
穆眠野艸了一聲,煩躁的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本意是今天一早混進商隊裏逃出皇城,你這家夥說是來護衛,竟添亂了,沒你老子早跑了!
腦子裏裝的是狗.屎不成!
氣不過,又照著他另一半屁.股踹了一腳,轉身出門往集市上奔去。
子母血蠱,子蟲在影首體內,母蟲在影衛營圈養著。
隨時隨地催動母蟲,便可致使子蟲作亂,重創內髒倒轉內息使影首痛不欲生,一日之內頂多五次,必喪命。
穆眠野早年得知這蠱蟲的時候,青天白日豔陽高照愣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那幾天吃飯恨不得把每粒米都探查一遍,生怕吞進去什麼烏漆嘛黑的蠱蟲。
那之後還暗戳戳偷偷摸摸去打探解除蠱蟲的法子,不過沒能找到,隻尋到一副能夠暫時緩解疼痛的藥方。
穆眠野順著小巷子西拐八繞尋了四間藥鋪,在不透露方子的情況下把藥配齊了,拎著往回走。
他臉上貼著歪發神偷的假麵,呼吸倒是不成問題,張口吃飯略有些艱難。
思索片刻,落座在街邊的茶攤上,點了壺最低等的陳茶。
裝作落腳休息,側耳探聽隔壁幾桌的談話。
“真是吏部尚書家的獨女!衣裳被扒拉開糟踐了,脖子臉啊還被潑了開水,毀的看不清了都!”
一大早能坐著喝茶的,多多少少都幹的不是什麼辛苦活計,有鏢頭有俠客,還有些剛從花樓下夜班回來的打手,“我昨天幫著搬屍,看的都作嘔!”
“這是虐殺啊!”,另一桌的俠客接話,“衙門不管嗎?”
“死的是正三品官員的獨女,刑部自然是要管的!”,那打手樂得在此等嚼閑話的事跡上發光發熱。
“不過那姑娘是被歪發神偷騙進煙柳居虐殺的,死者身上搜到了他們偷.情的信件,估摸著還要等武林盟的人來一塊兒抓捕凶手。”
“哎,都訂了親的姑娘了,居然會被那歪發神偷騙了去,還騙去那種醃臢之地,畜生啊……”
你才畜生。
你全家都畜生。
你知道個屁。
昨兒探查屍體的時候死者分明遺容完整,沒有被開水燙,也沒有什麼偷情的信件。
這是赤.裸裸的手段低劣的誣陷。
穆眠野氣的端茶的手連著抖三抖,茶水灑了一桌,索性直接起身離開。
好巧不巧,城裏現在被追捕的兩個人,攝政王和歪發神偷,全特麼是他穆眠野。
五王和七王當真是好手段。
卯足了勁兒把他穆眠野搞死,好趁著入冬過年之前篡了小皇帝的位?
就這麼急著吃皇宮的年夜飯?
再憋屈的做縮頭烏龜,指望著偷摸出城逃命,那他這五年的攝政王算是白當了。
“幫著把這藥熬了。”,穆眠野直接闖進禦史大夫白羅春的臥室,把剛下朝回來的白大人嚇的“你你你”了半天。
“爺爺好得很,多謝孫子的酒。三碗水熬製成一碗藥,給庫房裏昏迷那家夥灌進去,他要走也不必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