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因為台風的侵襲已經連續下了好幾天的大雨,城市的上空總是籠罩著一層厚厚的雨雲,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看不到原本蔚藍的天空,就像我一樣,成天鬱鬱寡歡而終。
我叫張東征,大家都叫我阿征。還有一個小名叫張靖文,家裏人平時都習慣喊我文文,因為這個名字的 讀音太過於女性化,所以後來父母就給我改了現在的名字。說來也可笑,父母說為我取這個名字的初衷,是希望我長大以後能在東方這個偉大的國度出人頭地,不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最起碼是可以讓家人在那麼多親人眼中有頭有臉的活著。可現在怎麼樣?現在因為家庭的破碎,父母離婚的十幾年裏,我經曆了太多挫折,太多不如意,我甚至根本沒有辦法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哪怕一點點。有人說:你努力一點不就行了?總會有熬出頭的那一天的。我想說的是,根本不是因為我不夠努力!我在工地搬過磚,幫人洗過車,給人端茶倒水,被老板罵得狗血淋頭的時候我一句話都不敢反駁。服務行業這灘水,我在裏麵摸爬滾打這麼好幾年,從來沒喊過苦叫過累,我真的很想努力,可同時也很迷茫。我降生在這個家庭,這個早早就破碎的家庭,從沒感受過父愛母愛,甚至在我工作的這幾年,無所事事的父親還不忘吸我的血。我真的不是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在這樣的環境下也許任何人來都很難熬到出頭之日吧!讀到這裏可能有人會發現怎麼沒有提到我母親?不開玩笑的說,我對我媽媽的感情就隻有生育之恩,他倆離婚,把我當個燙手的炸彈一樣拋來拋去,就好像在誰那留一會就會沒命一樣。我真的很失望,對這個家很失望。
所以我是一個缺愛的人,缺的不是父愛母愛,因為我不需要,我已經長大了,也不是那種爛大街的男女之愛,是那種毫無保留的愛,兩個人全力奔向對方的愛,那是我最渴望的東西而且,我好像已經找到她了,從我初中年代到我大學輟學再到工作到現在,我唯一不變的夢中情人,她叫婉媛,這幾年來一直以好朋友的身份陪著她,她談戀愛了我會識趣的自動消失,她分手了我又會回來安慰她讓她不要太難過。活得像一個卑微的舔狗是吧?其實我有跟她拐著彎表達過自己的真心,但是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看不懂還是裝作不知道。所以那麼多年了,我都沒敢跨出那一步,我害怕,害怕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我真的很喜歡她,哪怕每天能聽到她笑一聲我都會很滿足。
也是好久沒見了,直到昨天買奶茶的時候,聽見了一聲熟悉的笑聲,我猛地回頭!真的是她!好久不見,長得又好看了許多……均勻的身材,軟糯糯的的蘋果型臉蛋,加上精致得不行的五官,特別是那雙卡姿蘭大眼睛,還是像第一次見麵那樣吸引著我。白色的連衣裙,紮著馬尾,加上一雙小白鞋,不吹噓的說,那就是所有男生的終極幻想!
就在我看著她看得入迷的時候,她好像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抬頭就盯上了我的眼睛,隨後就露出很驚喜的表情,臉上止不住的笑意,直勾勾的盯著我問: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