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府中，大夫正替顧菲月把著脈。
“怎麼樣，可是有什麼動靜了？”顧菲月眉眼一抬，焦急地問道。
那大夫收回了把脈的手，恭謹地回答著：“娘子脈象平穩，身體安康，自是再好不過了。”
顧菲月聽了這話，有些失落地看著自己的那條白腕，喃喃道：“還是不行嗎？”
盡管她不顧身體，吃下了許多易於生養的藥物，可肚子卻沒有一點動靜。
她是為柳子涵生下了一個女孩，雖然現在蘇曉已經走了，可是畢竟自己還是妾室，還是得有個男孩傍身能夠長長久久啊。
顧菲月拿出幾枚銀子賞賜給了那大夫，沉聲道：“規矩你是懂的，自然是不能讓王爺知道。”
那人將銀子收入手心，彎著腰：“娘子放心，小人定不會多言，隻是不知那生養丸，娘子可還需要。”
顧菲月輕輕一笑，“隻是吃了不見什麼效果，算了，還是要著吧。”這生養丸據說是用各種名貴藥材製成的，自然是價格不菲，可是顧菲月穿金戴銀，自然是不差這麼幾個錢的。
待那大夫走後，丫鬟才帶著孩子走了進來，柳瑩瑩一蹦一跳的，像個小兔子般撲進了顧菲月的懷裏。
顧菲月摸著孩子稚嫩的麵龐，眉眼柔和動人：“讓我瞧瞧，這是誰家的小寶寶，這麼乖。”
顧菲月這個人稱不上什麼好人，心機深沉，對於孩子卻稱得上是極其疼愛的，柳瑩瑩一歲之前一直身體不好，她便一夜一夜地照顧著，不曾合眼。
柳瑩瑩雖然年紀還小，卻有一雙與柳子涵極其相似的眉眼，如墨點漆，此刻奶聲奶氣地說道：“娘親，你是身體不舒服嗎，怎麼老是見大夫來這裏呢？”
顧菲月向丫鬟彩鳳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心領神會道：“小姐，你別擔心，娘子隻是氣血有些虛，吃上幾頓藥便好了。”
柳瑩瑩用那雙白嫩如蓮藕的小手摟著顧菲月的脖頸，鼻尖都是母親的氣息，這讓她覺得十分滿足，顧菲月知道孩子愛黏著她，笑道：“我們家瑩瑩真可愛，還愛粘人。”
柳瑩瑩吸吮著指尖，奶聲奶氣道：“娘親，瑩瑩好久都沒有見到父王了，瑩瑩想他……”
顧菲月有些心疼地摟住孩子，十分勉強地笑道：“父王呢……他最近比較忙，再過幾日便回來。”
“好吧。”小孩子是很敏感的一種生物，她明顯地感覺到父王與母親不如之前親密了，是因為之前的蘇娘娘嗎，可是她不是已經走了嗎？
柳子涵近幾日都待在軍部處理事務，可是顧菲月知道，他時不時會去蘇府及蘭亭看一圈，失魂落魄的，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一般，雖然隻能收獲道蘇舟雨及紅蘿的幾個白眼。
“除了出身，我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個蘇曉的。”顧菲月幾乎是有些嫉妒地想道，可麵上依舊是一副溫柔親和的模樣。
自打十三歲入了花船，即使那是個肮髒地方，她還要努力做到最好。即使雙腿疼痛不堪，可是她依舊保持著最曼妙動人的舞姿，那是她最後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