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曆2002年9月12日,在中國的河北省和山西省的交界處,此刻傳出陣陣讀書聲.
這裏是恒山餘脈角下的一個小小鄉鎮,傳出讀書聲的是鄉鎮裏唯一的中學,學校不大,有著三十多間平方和一個大大的操場。
這個時節夏日的炎熱剛剛過去,而秋天的舒爽接踵而來,校園裏垂柳隨著微微的秋風搖擺,紅紅的磚頭壘砌而成的校舍和外牆嶄新非常,一麵國旗迎風飄揚!這個校舍剛剛建成一個多月,是鄉裏集體籌的錢,裏麵也有全鄉幾百個學生。
‘鐺、鐺……鐺!”一陣鍾玲敲響,剛剛還書聲陣陣的校園馬上喧鬧起來,十多歲的孩子們一改課堂上的姿態,精神抖擻的從一間間校舍中跑了出來。
在這些孩子中,有著一個個子高高的男孩,紅銅色的皮膚在秋日下折出一絲光華,眉如劍鋒,一大眼睛明亮透徹,高高的鼻梁下是一張略顯粗厚的嘴唇,看上去有些粗狂和張揚,他的臉和身上一樣是健康的古銅色,一指來長的頭發雜亂的拘在頭頂。
他此刻正抬頭看著已經西下的日頭,嘴角微微呈出一個弧角,一甩手把一個土黃色的背包搭在肩頭,就那麼立定在原地不住的張望。
“三哥、三哥!”遠遠的跑來一個一米四五的男孩,一張胖胖的臉上掛著誇張的笑臉,遠遠的向著他跑了過來。
“蝸牛似的,日頭都快落山了!”那高高的男孩掛著小數落著剛剛跑進的小胖子,一隻手已經斜搭在了那胖子的肩膀上。
這高高的男孩叫張東浩,那小胖子叫張文,他們都是南邊村子裏的子弟,一起在這裏上學,每天他們都騎著自行車經過幾十裏山路到這裏讀書,中午並不回家。
“三哥,你不知道,今天笑死我了,我們老師課本上好些個字都不會念,丟了人就罰我們念以前的書,要不我早跑出來了。”
這裏偏遠落後,並沒有正經的老師,就小胖子說的這個老師每天晚上也是現學,明天再教學生,其中有些哪能記的熟練,忘了字也是常有的事。
張東浩聽了小胖子的話,撇了撇嘴:“哎呀,這死書真不好念,就我那老爹天天拾掇著我,要不我早不肖的來了,好好個人天天拘在房子裏,悶的不行。”
不怪張東浩如此說,他可真不是學習的料,一看書就犯暈,從小到大經常留級,在這學校了要數他最大了,他自己也覺的臉上臊的慌,更沒心思學習了。
這時,天空突然落下豆子大的雨點,在日光下晶晶瑩瑩的,落在地上發出‘噗、啪’的聲響,陡然就急促了起來……
“哇,太陽雨!”小胖子歡喜道。“哎呀!”
搭在胖子肩膀的手敲了下胖子的頭,讓他發出一聲驚呼。
“太陽個鳥,趕緊取車,想不想回家了!”
整個校園被這突如其來的雨水瞬間籠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