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半,嫁新娘。”
“親朋好友哭斷腸。”
“七月半,鬼門開。”
“陰生女,娶新娘。”
“ 新嫁娘,不是人。”
“六月五,奘鈴村。”
“陰生女, 被借魂。”
“遇少女,黃粱夢。”
“七月半,詭姻緣。”
“白狐王,嫁女兒。”
“陰生女,狐半仙。”
“兩人真相配。”
…………
樊月走在一片屍山血海上,到處都是屍體,白骨般腐朽的枯樹,掛在樹枝下的麻繩,被風沉重地吹動,衣衫濕透的屍體微微搖晃。繩圈勒緊屍體的脖頸,臉部肌肉向下收縮,而喉嚨裏的舌根拚命伸出嘴巴,眼眶撐得很開,圓凸的眼球無神地盯著地麵,或者更深的地方。
樊月害怕地蹲在地上,不再前行。
不遠處,一個紅衣女人站在屍體上,她漠視地看著這些屍體她走到一個木架上撫摸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女人嘴裏一直說著對不起。
女人深情地望著河對麵的方向,“你當時該有多絕望啊”腦海裏全是女子生前的畫麵。
“快放開我,我不要獻祭,不要!”
“對不起,我要食言了,小狐狸……”
“吉時已到,恭迎紙新娘出嫁”祭司掐著烏鴉嗓道。
突然女人開始暴走,身上紅霧越來越多,周圍突然山崩地裂,女人望向樊月的方向,“快走!”
“呼哧呼哧”她急促地喘息著,難以遏製內心的恐懼。
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艱難,痙攣的喉嚨間發出難以名狀的聲音,仿佛滾動著湧來湧去的沉悶雷鳴。
“又是這個夢 ,從小開始就不斷糾纏著自己的同一個夢。”
樊月喘了口氣,夢裏那個紙新娘為什麼跟自己長得一樣?那個紅衣女人到底是誰?七月半、六月五、黃粱夢還有夢裏那個童謠聲聽著那麼詭異,這到底在預示自己什麼?
“月月?你怎麼了?滿頭大汗的,做噩夢了?”下鋪的女孩問道。
“蘇芹,我沒事,幾點了?”
“七點半了,你趕緊起來洗漱吧,馬上上早八了,今天可是英毛施王,毛婷榮的課,去晚了又要扣學分。”
因為這個夢境樊月心不在焉的,雖然從記事起那個夢就一直纏著自己,但是不知為何最近夢裏的場景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真實了,讓她心裏毛毛的。
但一聽到蘇芹說早八是毛婷榮的課立馬跑洗漱間去洗漱了,匆匆忙忙弄好了拉上蘇芹就走,好在趕上了。
坐上座位後,毛婷榮一聽上課鈴打了,立馬拿出點名冊點到。
一節課老師在講台上侃侃而談,樊月在底下如林妹妹般脆弱,最後下課鈴一響,樊月立馬滿血複活,這操作都驚到旁邊的蘇芹了,“你真6”
“老師講課太無聊了,聽不懂。”正說著話呢,突然手機鈴響了,樊月一看來電顯示人是爺爺,立馬不跟蘇芹貧了,立馬接了。
“喂,爺爺,有事嗎?”
“今天給輔導員請天假,趕緊回來。”爺爺語氣平靜道。
“爺爺,到底什麼事啊這麼急,我才上兩天課就請假,我不好意思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