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十年,喜峰口關隘
城樓上的一員老將緊鎖眉頭的看著城牆下黑壓壓正準備攻城的蒙古韃子。蒙古韃子的攻城器械已經準備好,投石機,破城弩等攻城器械無不像一把把利刃刺向守將的心頭。
“此關還能守的住嗎?將軍。”一名百戶望向他們的將軍。
“守住今天,我們大同方向趕來的援軍就會到。弟兄們,我們已經守了10天,再堅持一下,援軍今天就會到。”
老將麵向城牆上還站著的士兵們。看著士兵們那憔悴的臉龐,十晝夜的堅守,蒙古韃子不計傷亡的攻打,已經讓關口中駐紮的幾千名明軍將士傷亡大半,現在城中的守城器械所剩無幾,就連本應最多的金汁因為提前撤離了百姓,城中的糧食短缺,也極度的缺乏。
幾天前派出去的幾十名傳訊兵也渺無音訊。是否有援軍的到來老將心裏也沒底。但他不能在手下的將士麵前露怯,一旦他絕望了,手下的士兵就會比他更絕望。畢竟將為兵膽。
此時,蒙古韃子開始攻城,
城牆上的士兵首先麵對的是蒙古步弓手的箭雨以及投石機投擲的巨石,一波一波的箭雨如黑雲壓頂一般向城頭拋來。城牆上的弓箭手也開始還擊,但因人手不足,還擊的箭矢也是稀稀疏疏的,根本做不到對蒙古韃子步弓手的壓製。
不過在城牆以及盾牌的掩護下,明軍士卒的傷亡還不算太大,但其次就是蒙古韃子的騎兵部隊,騎兵負責對攻城部隊的掩護,在近城三十步的距離對城牆上露頭射擊的明軍士卒進行狙擊。
過了兩炷香的時間,破城弩所發射的弩箭已經釘在城牆上,為進攻的蒙古韃子形成了攀爬的梯子。蒙古韃子的攻城部隊開始蟻附攻城。
“滾木,礌石”老將一聲令下,城牆上開始向下投擲滾木礌石。
“他娘的,這狗韃子射的真特麼準,老子的頭盔都被射掉了。”
“都他娘的別露太大身體,外麵的狗韃子箭法準的很,動作大了,就等著見閻王去吧。”城牆上的軍官提醒著剛換上來的新兵。
“將軍,狗韃子在東北角的城牆上上來了。弟兄們守不住了。我們弟兄們護著您從南門撤吧。”老將的親兵向老將報告說道。
“滾蛋,親兵隊跟我上。把敵人壓下去。”
城下的達延汗看著自己的士兵上了喜峰口的城牆大笑道:“傳令各部,拿下喜峰口後,各部自由劫掠。三日後,與大同城下會和。明狗已經被我們嚇破了膽。放開了搶。”
大同城內,總兵府外。兩名渾身浴血的士卒在門口跪著,拿著喜峰口的求援信求見大同總兵。
這時的大同總兵關翔關大人並不在府中,而是在大同城內最大的一家青樓裏與大同巡撫一起開心快樂,根本就不知道邊關告急。
在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醉倒在床上,人事不省。等強行叫起來他們的時候,關大人一臉懵逼。“混蛋,要是沒有什麼大事叫老子起來,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大人,喜峰口告急。韃靼起兵八萬寇邊。喜峰口已經被破,還請大人定奪。”
“什麼,這也沒到韃靼人進攻的時期啊?他們怎麼這時候進攻。快向朝廷求援。命令各衛所立刻進入大同城,守衛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