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辰聽完蘭小慶的稟報後,心想果然被自己猜中了,不過偵察下來樹林裏也就藏了二十多人,也就是些普通山匪罷了, 自己身後那三百鳳鳴軍可不是吃素的,這群山匪應該不會傻到自己跑出來送死。
白亦辰跟身旁的周婷玉商議了一下,決定派些人直接入山,從背後將這群山匪拿下,免得有過路的百姓或者商人遭到迫害。蘭小慶聽令後就讓一連長張翠蘭帶了十多人進了山,而大部隊直接在原地歇息。
張翠蘭也是一名老兵了,也就比蘭小慶晚來了半年,她是滄州一個小村莊的農家女,年僅14歲就嫁給了村上的另一個農家,但是天意弄人,一場大災使得她家破人亡,當年要不是周婷玉和蘭小慶去救災時在路邊發現她還有一口氣,早就變成了路上的一具無名女屍。到了軍營後,一直跟著蘭小慶習武訓練,孩子也肯賣力,終於一步步成為了原來親軍的一名小頭領。這次軍隊改革後,張翠蘭憑借自己的硬實力終是得到了眾位軍士的認可,破格提為一連連長。從外表上來看,根本看不出這是一個20歲左右的女孩,肌膚是非常健康的小麥色,兩隻手攤開布滿大大小小的繭子。張翠蘭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在於,她是個左撇子,從這點上來說,她在與人單打獨鬥時可以起到一定出其不意的效果。
張翠蘭將隊伍帶到山匪北麵約莫五十米的地方慢慢蹲下,並且用白亦辰教的戰術手勢,示意其他人悄悄摸上去,於是身邊的士兵紛紛小心的拔出腰上的刀,就這樣輕輕的一步一步朝山匪靠近。
一名長相粗獷,個子高大的山匪頭子小聲說到:“他奶奶的,這幫人怎麼還不走。趕緊過去,免得擋我們的財路。”身旁一個中等個子穿著長衫的年輕男子回:“大哥別著急,這種大隊人馬出行是會慢一些。等他們走了,我們就安全了。”山匪頭子用力捶了一下身旁的樹幹說:“真是晦氣,怎麼今天會遇到官兵呢。幸好我們躲在樹林裏沒被察覺,不然小命不保啊。”一旁的年輕男子嘿嘿笑了兩聲並未作答。而當他倆還在最前麵說話時,落在最後麵的幾名山匪已經被張翠蘭等人抹了脖子。
山匪頭子又等了一會兒焦急的說:“去特麼的,算我今天倒黴,不等了,回寨子。”說完提起一旁的大刀,轉身就要往山裏走,可是當他轉過來時卻看到後麵居然是一些身穿銀甲的士兵,當即大喝一聲:“後麵有人!”這一嗓子讓所有埋伏的山匪都轉過身去看向後方,而張翠蘭知道此時已暴露,直接站直身體手中橫刀向前一指喊到:“殺!”身後的十幾名鳳鳴軍士兵迅速向山匪衝去。
這些沒有訓練過的山匪基本都是流民或者混混組成的,如何能跟訓練有素的軍隊抗衡,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山匪就隻剩下了那名頭目和年輕男子。張翠蘭命人將兩人直接綁了,一路拖回到大隊麵前。那場麵看著就殘忍,兩人後麵的衣服全爛了,就連後背也全是血痕。白亦辰見狀本還想教育張翠蘭兩句,後來想想,就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山匪,何必與他們談人道。
白亦辰駕著馬上前幾步望著兩位問到:“你們是哪路的?”年輕男子被拖行那麼遠,已經疼的全身哆嗦,嘴裏隻會發出哎喲哎喲的呻吟聲。旁邊那位壯漢稍微好點,至少他還能咬咬牙回懟白亦辰道:“你爺爺我是黑水寨大當家,你有本事放了我,我要把你的頭扭下來當球踢。”白亦辰嘿嘿一笑繼續說:“我再問你,你們黑水寨還有其他人不?”壯漢朝白亦辰吐了一口唾沫說:“你爺爺我黑水寨還有上千兄弟,你不放了我,到時候他們全部都會來找你。”話剛說完,白亦辰提起掛在馬腹上的銀槍,一槍直接戳穿了壯漢的大腿,然後說:“我討厭人說假話,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們黑水寨還有多少人,位置在哪裏?”說完手中用力的一扭,槍尖在壯漢的傷口裏也開始轉動,壯漢疼得直接大吼起來,但是依然嘴硬道:“啊!我要殺了你!”白亦辰搖搖頭,他知道這個人估計是問不出什麼了,於是對著麵前的張翠蘭使了個眼色,“欻”的一聲,張翠蘭直接手起刀落,山匪頭子就這麼屍首分離了。這一下旁邊的眾軍士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但是把剛剛下馬車的王嫣嚇到了,王婉本就蒼白的臉更加看不出任何血色了,瞬間就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