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辰本來是想把趙俊的屍身帶回北疆的,就葬在小狐狸旁邊,可是通往北疆的官道肯定被田風的隊伍控製了,最終在白亦辰的強烈要求下,整個騎兵隊繞行到了當初他和趙俊中箭跌落的湖旁。他親手挖坑,將趙俊掩埋。並且用木頭做了墓碑,上書:吾兄趙俊之墓。
白亦辰雙手合十跪在墓前,嘴裏念著陣陣悼詞。突然下一秒被周婷玉從身側一腳踹翻。周婷玉指著他說:“你這個月跑哪去了?一點音訊都沒有,我找了你整整一個月。你怎麼一點音訊都沒有?你說啊?你到底去哪兒了”說到後麵周婷玉是哭喊著的。
白亦辰被踹了一腳還處在懵十三狀態。看周婷玉哭泣著急的樣子,瞬間感覺又好氣又好笑,還有些心疼。他趕緊爬起來上前去雙手扶著周婷玉的肩膀說:“別哭,別哭,怎麼還哭起來了,我這不是被田風刺殺受了傷,躲起來養傷嘛。一有機會我就想著趕緊回北疆了嘛。”
周婷玉用力把他的手打掉哭著說:“至少寫封信什麼的啊?你不知道我這個月怎麼過來的。為了找你都跑死兩匹馬了。”
白亦辰趕緊心疼的說:“好啦,好啦,我現在不也好好的在你麵前了呀。以後要是再遇到這樣的事,我想辦法先寫信給你吧。”
周婷玉白了他一大眼嘟起嘴巴說:“呸,哪有以後,盡胡說,再說了,你寫信寄給誰啊?你都不知道我在哪。”
白亦辰嘿嘿一笑,上前一步將周婷玉抱住問:“你心疼我啦?我答應你,不會再有下次了。”周婷玉隻感到全身酥軟,根本沒有抵抗的力氣,就這樣任由白亦辰擁抱著她。
兩人就這樣站在湖邊相擁著。好一會兒後周婷玉才抬起頭說:“路上聽你說了田風刺殺你的事。我一直想不通,明明田將軍一家都是自己人,為什麼田風要殺你?”
白亦辰用手撫摸著周婷玉的頭發說:“有些事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田風也就是明麵上的一顆棋子罷了,後麵到底是誰還不清楚。”
周婷玉點點頭說:“辰,你會一直站在我這邊嗎?”白亦辰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什麼站在你這邊?總之不管怎麼樣,我會好好待你的。”
瑞王要做的事,目前白亦辰還不清楚。周婷玉也隻是想試探一下白亦辰,她可不願意看到白亦辰站到自己的對立麵,不論是公還是私。
周婷玉雙手輕輕推開白亦辰說:“時辰不早了,我們趕緊回去吧。等到了地方,一切你就明白了。”白亦辰點點頭,溫柔的牽起周婷玉的手向馬匹走去。
埋葬趙俊的湖離陽城不遠,而離陽城隻有3、40裏的山內,就藏著一個由瑞王命人打造的基地,這個基地與平武關附近那個基地不同,平武關那邊是屯兵所用,陽城附近這個基地是打造兵器和屯糧的。占地雖然沒有屯兵所大,但是這裏也有大大小小幾十個匠坊,匠坊內日日夜夜都有工匠在打造兵器。後山的鐵料也是堆的像小山似的。
進入基地外圍時就有許多暗哨,稍有動靜,就會引得基地內的駐兵蜂擁而出。而離基地幾百米的地方就能看到士兵駐守的關卡了。白亦辰等人被攔下檢查,直到周婷玉上前掏出腰牌,關卡的士兵才放他們通過。
到了基地內,白亦辰感歎到“這陣仗很大啊。都快比上後世的工業基地了。”周婷玉不明白他說的什麼工業基地,然後介紹說:“這裏都是工匠坊,打造軍械的地方。”白亦辰開玩笑的說:“搞那麼大,你們想造反啊?” 周婷玉沒有回答隻是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