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溫晚應該被嚇到的,然而她雖然看不清來人的臉,但聽聲音聽出來了。

有令忱的事在前,溫晚忍著沒叫出那人的名字,但自身害怕的情緒已經消除了不少。

她想,怎麼這一個夢境裏全都是熟人啊。

“嗯?怎麼不說話?”溫晚不說話反而激起了金毛男人的興趣,“碰上我這麼帥的男人還沒反應,你不會真如話本子裏講的一樣,是個性冷淡吧?”

溫晚麵無表情地想,她要是真有神女的權利非得把這幫還有空畫她話本子地都逐出世界。

原本是怕自己那句把眼前這人和周懷瑛一模一樣的事說出去,但現在溫晚是真的不想理周懷瑛了。每次剛對周懷瑛有點好臉色的時候他就會掉大分。

剛覺得自己修煉有救了,溫晚就被放在外麵凍了兩個半時辰。剛覺得在雲國能靠周懷瑛解決狐妖的事情,他就被影響了亂啃人。剛覺得來的人是周懷瑛或者說很像周懷瑛的人自己應該沒有安全問題,他就搞語言騷擾。

“嗯?怎麼還不說話啊。”周懷瑛越挫越勇,甚至還興致勃勃地介紹起自己:“哦哦,我明白了,你應該不認識我,我是人族王。這次過來是專程來殺你的,說起來妖王可真是難纏……”

溫晚一愣,皺眉警惕起來。

他似乎還要說什麼,月亮突然出來了。

月光來的突然,誰都沒有準備,溫晚蹙著秀眉、一副受辱了的模樣就那樣不設防地被周懷瑛看在了眼裏。

周懷瑛看溫晚看到愣住,隻知道睜大眼睛看溫晚的傻狗樣也被溫晚收入眼底。

像極了第一次在長雲宗正式見到。雖然沒有係統在提示好感度,但溫晚能感覺得到,這家夥大概已經像周懷瑛一樣加好感度了。

果然是他!溫晚更生氣了,直接扭過頭不去和他對視。

但溫晚的心其實是很懸的,她剛剛聽到了周懷瑛說的妖王難纏,雖然現在保護並沒有消失,這證明應驟雲還活著,但大概也要到極限了。

而周懷瑛明顯沒有溫晚緊張,他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溫晚,不自覺說:“我叫周懷瑛,我們交個朋友吧。”

上一秒和溫晚說要殺溫晚的人下一秒說要和溫晚交朋友,溫晚覺得這夢境那可真是沒有一個正常人。

等等……

溫晚突然反應過來,周懷瑛的名字還是周懷瑛。

他沒有像謝隋和令忱一樣是不同的兩個名字,意識到這件事的溫晚終於能得出一個不算結論的結論。

或許很久的很久前,溫晚真的是神女,而和現在認識的這些人大多曾經也認識。可為什麼畫扇的夢境裏會有這些事情,她還沒完全弄懂,並且直到現在她連畫扇的衣角都沒見過。

……等等,畫扇是王族。溫晚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我都說了我的名字了,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你叫什麼?”周懷瑛直勾勾地盯著溫晚。

溫晚早就因為這群無賴學會四兩撥千斤了,她不甘示弱,“你先告訴我應驟雲怎麼樣了我再告訴你,他現在怎麼樣了?”

語言會故作強勢,眼神卻不會。而溫晚眼底都是掩飾不住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