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那群妖還都不願意散開,一邊咬牙切齒地恨著魔族搶走了溫晚的注意,一邊又無法自拔地想代入魔族身上。
溫晚抱著他,手上一邊幫他抹著藥,一邊輕聲詢問著疼不疼,如果是溫晚這樣對他們,他們大概會妖腦過載直接昏過去。
於是整個場景就變得極其詭異,幾個妖族嫉妒又不願意離開,就守在那裏看溫晚幫魔族上藥,小碧覺得溫晚做什麼都是對的,但又擔心這魔族突然跳起來傷到溫晚所以離得很近。
到後來之前的貴族妖也趕過來了,沉默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雖然他一直被朋友說腦子不好使,但這種時候他竟然該死地能腦補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猜到妖族的形象已經被黑蛇這位活祖宗敗光了,也隻能默默守在一邊。
一群人就這麼看著溫晚把藥一點點塗完。
藥確實是好藥,不出一會兒魔族腿上的傷就好了大半。
溫晚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麻的腿,和魔族恢複了正常的社交距離,問:“可以站起來嗎?”
“……可以。”魔族不自覺地攥緊了手,那份溫暖從身邊鬆開的感覺並不好受,但他忍著魔族的天性不去跟上去,默默起身站在原地。
“你叫什麼名字?”
“令忱。”他回道,沒顯現一點魔族會有的凶惡。
溫晚歪了歪頭,這才注意到周圍還有一群人守著他們沒走,她疑惑:“你們怎麼還沒走?”
小碧也不爽身邊這群人好久了,但自己隻能算守衛,溫晚沒給指令她也不能把這群貴族怎麼樣。
黑蛇作為這群人裏地位和身份最高的人最先開口:“我們在賞花,您要不要和我們一起……?這隻魔族也要跟我們走的。”
他雖然不爽溫晚對這隻魔族態度特殊,但也知道現在能利用這隻魔族,所以就填了後麵那一句。
“……好。”溫晚原本是不願意和當著自己麵欺淩魔的妖一起的,但眼下情況還是要先打聽到畫扇的消息。
路上,這群妖沒有一個安生的,一直在對溫晚問東問西。
但無非也就是“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妖”、“你最喜歡看什麼花”、“你喜歡王嗎”、“你看我怎麼樣”之類的普通話題,溫晚都隨便答了。
直到快要到後花園中心時,溫晚問:“你們認不認識一個叫畫扇的妖啊?”
幾個妖終於安分了一些。
“貴族裏沒聽過這個名字,那個畫扇是平民嗎?”他說這話的時候倒沒有歧視或者別的什麼情緒,隻是單純想幫溫晚找人。
溫晚思考了一下,越發覺得他們剛剛的行為真的隻是妖族的族群意識旺盛。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溫晚難得露出了一點失望的情緒。她想得簡單,以為真的那麼容易就能找到小畫扇。
“我,我們家裏管著妖族人口登記,我回去了可以幫忙查!”
“我家裏養著很好的探子,也可以幫忙找!”
“我、我也是!”
看見溫晚失望,他們比溫晚還著急,就差把自己全部的家族勢力搬給溫晚了。
溫晚受寵若驚,沒想過這群貴族居然會幫她找人。
而在不遠處,傳來了一聲不容忽視的、帶著酸意的劇烈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