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宗正寺少卿何文傑,恭迎安陵公主回國。”
湛藍的天空下,古樸的城樓下人群聚集,其中還有穿著甲胄的士兵。一抹天青色的身影下了馬車,旁邊有名相貌端正,風度儒雅的男子在一旁候著。
這是南楚國的最西部平西城,雖說是邊關,但夏季的風景還是很美的。
遼闊的草原百花齊放,配著當地略帶異域風格的建築,像一幅展開的綺麗畫卷,與南楚都城陽城還是可以媲美的,但多少缺了幾分煙雨朦朧,小橋流水。
邵沅兮清麗的容顏上笑意淺淺:“有勞表哥親自來接我了。”
“不打緊,是皇後娘娘出麵提議讓我來接你的。”何文傑應聲道。
馬車旁一身異域衣著,容貌冷峻英偉的男子,他那森寒的聲音傳至耳畔:“公主要回國了,我赫連慶肯定得親自來送,待我安定了西越的事物,我會親自來見貴國聖上的。”
赫連慶噙著笑意,但邵沅兮回想起剛才的話,不由打了個寒戰。
赫連慶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善茬,自己在西越的這兩年夾縫求生,小心行事,才想辦法和南楚又有了聯係,獲得了歸國的機會。
憑借自個身在後宮磨礪多年,邵沅兮立即以儀態端莊地回複他:“有勞王爺和君上對本宮這兩年的照顧,待我稟告父皇後,必定會邀請王爺來我大楚做客。”
赫連慶的手搭在邵沅兮肩上拍了拍,笑聲明朗中帶著桀驁:“哈哈哈,好,本王記下了,公主可別忘記了。”
邵沅兮立即躲開他,後退了兩步,看著兩人的神情動作,何文傑心存疑惑,她在西越的兩年日子究竟是怎麼過的,但邵沅兮沒提,也不好過問。
晚上,何文傑在平西城簡單擺了宴席,第二天西越的人便回國了,邵沅兮與何文傑等人也朝陽城走去。
一路上,邵沅兮看出了何文傑的疑惑,便大概給他說了自己在西越的兩年生活,但何文傑總感覺她刻意回避了一些事,隻不過她不想說,自己也就沒有多問。
馬車行駛了兩個多月,終於到了陽城,因著天色已晚,先暫住在了何文傑父親,當朝國舅定國公何靖山的家裏。
次日,何文傑一大早和父親去上朝了,邵沅兮可以晚一個時辰出發進宮,直接去椒房宮麵見皇後。
邵沅兮走進宮門,凝視著滿宮的紅牆綠瓦。鬥拱飛簷,雕梁畫棟,還是那麼的氣派。
看著自己生活了那麼多年的地方,邵沅兮既熟悉又陌生,沒想到自己一個現代社會的普通白領,穿越後已經在這個世界快七年了。
進了椒房宮,邵沅兮看著主位中端坐著一位快四十歲的婦人,身著杏黃色銀線繡鳳華服,墮馬髻上的點翠五鳳珠釵襯的她十分雍容華貴,眼角雖有細紋,但母儀天下的風範十足。
“兒臣沅兮給母後請安。”邵沅兮行了個特別正式的禮儀。
皇後何清寧眼角濕潤了,用帕子輕輕擦拭了一下,立即上前去扶她,“好孩子,這兩年你受苦了,回來就好,本宮改日向陛下請示,讓你在本宮名下,從此以後為中宮嫡女。”
下座的各宮嬪妃聽到這句話,有吃驚的,有羨慕的,也不乏有嫉妒的。
一名紫衣華服,頭梳靈虛髻,身量纖纖,容貌極其美麗,比皇後年紀小的婦人開口了:“喲,皇後娘娘真是仁慈心善,不過也對,這何淑妃曾經是你本家的庶妹,按定國公那來算,四公主還得稱你一聲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