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玄冥去了前線已有十天,卻遲遲等不來任何消息。
按道理來說,玄冥不會去那麼久,就算去那麼久也會給沈一冉捎信。
沈一冉一開始也安慰自己,可能是前線事務繁忙,他忘了吧。
可不巧這日李副將來鎮上運輸物資,被沈一冉瞧見,她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嘴。
“李副將,最近沒有見玄冥法師,他在前麵可還好?”
李副將摸摸頭“啊?玄冥司空啊,那日與滄溟談判後就沒有見到他了,我以為他回公主您這兒了。”
“什麼!玄冥失蹤了?咳......咳......”沈一冉一時氣急咳嗽了起來。
她的身體越來越差勁了。
李副將及時扶住了沈一冉搖搖欲墜的身子“公主怎麼病的那麼嚴重,您也不要太擔心司空,他些許有事。”
沈一冉搖搖頭,“不......不可能,玄冥肯定是出事了,我要去傅樂衍那兒。”
她吃力的推開李副將,“來人!備馬!”
“公主,您現在不能去啊!司空肯定沒事的。”李副將現在想掐死自己的嘴,怎麼啥都往外說。
不曾想,沈一冉直接抽出他的佩刀,指著他的脖頸。
此時此刻,她的眼中是以往沒有的堅毅,她隻有一個想法。
她要去找玄冥!
現在就要去!
李副將隻得退讓,妥協的說:“是......是...卑職這就我備馬車。”
李副將在馬車前,轉頭看了看正一臉警惕的看著他的沈一冉。
“公主......我也不知道玄冥司空發生什麼,我隻是沒有看見他而已,些許真的是去做其他事了。”
沈一冉沉默了片刻,“不會,就算他有什麼事也會同本宮說的。”
她從未覺得這條去往大軍駐紮地的路如此遠。
沈一冉的手微微發抖,為什麼在想著玄冥要是真的出事時,她的心會如刀絞般疼痛,但這種疼痛又感覺很熟悉,好像已經不止經曆過一次般......
直到天黑,他們才到大軍駐紮的地方,地上因雪水而變的泥濘不堪,沈一冉顧不上繁重的襦裙,精美的繡鞋踏入淤泥中。
她看不見玄冥的身影。
“傅樂衍!”她喊著。
“公主?”傅樂衍的二把手張玉書驚奇的望著沈一冉,公主怎麼會突然來了。
“傅樂衍呢?叫他出來見本宮!”沈一冉對張玉書說道。
“將軍今夜出兵了,沒有在營帳中。”
沈一冉的臉是如此的蒼白,眼眶紅紅的,宛如一個瓷娃娃,一不小心便碎了。
“玄冥呢?本宮要找玄冥。”沈一冉都快哭出來了。
“這......司空他......”張玉書這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沈一冉心裏咯噔一下。
玄冥不會出事的......
他是聖佛子......
怎麼可能......
可沈一冉眼眶裏落出了淚,還是暴露了她的慌張。
“玄冥!”她開始在軍營中喊著,踏入淤泥裏,尋找著。
她害怕了。
......
“公主......”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