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玄冥回房的時候,看見沈一冉居然還在自己床上。
她睡的正香,斜斜的靠在他的枕上,一頭烏發如雲鋪散,厚厚的床褥將沈一冉單薄的身子緊緊包裹住,體態修長妖妖豔豔勾人心魄。
但不知為何,熟睡中眉間仍有抹不掉的雲霧般的憂愁。
從被子裏伸出玉藕般的腿,又白又嫩 昨夜沒有看清她穿的竟然是薄紗,朦朧裏,曼妙的身軀盡顯的淋漓盡致。
玄冥沒再繼續看下去,不過垂著頭拿出了屋裏的經書便退了出去。
等沈一冉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玄冥也不在屋裏。
“當真是一夜未歸。”
沈一冉也不自討沒趣,整理好亂了的襦裙回到了自己廂房。
不曾想,她剛剛踏進,後腳就有人跟了進來。
“公主,老奴來傳聖上口諭了。”
那人一副太監模樣,是未見過的,朵瑩倒是已經跪下了,聖上的口諭,她必要跪著的。
但沈一冉毫不在意,隨意的坐在了凳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皇兄,這是傳什麼信了?”
“皇上叫公主您盡快回宮,在上隱寺也已經待了了月餘了,馬上慶典了,還請公主回宮。”
“他還說了什麼?”
那太監有些支支吾吾起來,“陛下還說...還說他知道錯了,讓公主勿再生氣了。”
她自從進了這個公主的身體,然而也得到了她的一些記憶,看完原主的記憶,她不由覺得這人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公主是王後與太傅大臣通奸之女,與現在的皇帝是同母異父的兄妹,先帝知曉公主並非皇家子嗣,準備秘密處理掉這個恥辱時。
當今皇帝沈聞璟帶兵謀反,將自己的父王母後囚禁於金龍塔中,美其名曰,先帝年事已高,應當安享晚年,可不出三年,先帝太後便雙雙離去。
而皇帝做這一切目的為了就是原主,他將原主視為禁臠,可原主隻覺得無盡的惡心,哪怕不是同父 ,但是他們的身上流著同一個母親的血。
怎麼可以觸碰此等禁忌,多次反抗無效後,原主不知從哪裏聽聞了舍身契約,來到花朝穀,請求妖獸與她契約,隻求逃離皇宮。
她不想成為夢月的恥辱,更不想與自己的親兄亂lun。
沈一冉抬眸看向傳話的太監。
“好,我們即日回宮,但皇兄馬上生辰,本宮要帶玄冥法師一道回宮為皇兄祈福,為國祈福。”
“陛下說了,隻要殿下想回宮,什麼條件都允。”那太監畢恭畢敬的說。
沈一冉單手撐著下巴,眼眸帶笑,心裏在默默謀算著什麼。
“不知道,小佛子會不會喜歡我給他的賞賜...”
玄冥接到要進宮的消息,便回廂房收拾東西,他知曉這一定是那放蕩公主的吩咐,不免對她好奇起來。
玄冥時常進宮,但與聖韻公主碰麵也不過寥寥,她怎會突然對他這不入紅塵的僧人說出那些話。
他也聽聞沈一冉來上隱寺已經月餘,平日裏不燒香拜佛之人突然殷勤起來,著實可疑......
此時宮裏的人已在催促。
“玄冥法師,您收拾好了嗎?半個時辰後我們便要啟辰了。”
“稍等片刻。”玄冥回道。
玄冥收拾昨夜沈一冉在他床上鋪的床褥,正準備他要將這些厚厚的床褥放入櫃中,不料從被褥中掉出一塊小小的布料。
他伸手撿起,將那塊粉嫩嫩的布料展開,瞳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