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宇智波桓澤,是宇智波家族的……人。

我第一次懷疑自己的身份,是在六歲那年,那一年,我的父母在抗擊九尾妖狐的戰鬥中犧牲,成為了木葉村的英雄烈士,而我生那之後僅剩的唯一的家人就是比我小一歲的同父異母的妹妹。

說他們是英雄,隻是遵循從寧淺那裏了解到的木葉村人的看法。而我,對他們毫無崇敬之情。相反,我怨恨他們,怨恨他們生下了我——從七歲就開始淪為宇智波一族殺器的我。

除了執行家族的一些特殊任務外,我從沒離開過宇智波家族,我所知道的關於外界的一切,都是聽別人說的;鼬告訴我當代火影是猿飛日斬,止水告訴我木葉村是個美好的地方。族長告訴我——我生來就命中注定成為宇智波一族的殺人工具。

我從很小的時候就被灌輸各種殺人之道,父母死後,族人便開始對我進行更殘酷的特殊訓練。忍術,體術,幻術,暗殺術,這些東西就是這些年我生命的全部。我所要做的,就是在終年暗無光的地下密室訓練場中不斷把自己逼到極限,在執行時做到毫無疏漏。

一但有訓練效果不達標,或是執行任務時出現差錯的情況,我偶爾也會得到幾句訓話,然而,電擊懲罰是必不可免的。每次隻需要宇智波富嶽或其他一些長輩的允許,我就會被鐵鏈挷在十字型的鐵架上,承受一般在半個小時左右的不間斷的電流,然而,家族也總會對我采用一些特殊手段使我不會因為過多的電擊懲罰而產生對我生涯不利的症狀。

在我身邊唯一個能體會到我的感受的人,隻有辛丸。在我九歲那年,他被族人從外地撿了回來。他比我小一歲,宇督家族的人沒在他身上看到什麼天賦,不過仍然決定將他同我一樣當作家族的殺器來培養。從那之後,他與我一同訓練,執行任務的時候充當我的副手。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次任務。

在辛丸來到家族的第三年,我接到一個暗殺任務,暗殺對象是木葉村中的一名敵對宇智波家族的中忍,我的目標是和辛丸一同在夜聞潛入其住處將其刺殺。

這樣的暗殺對於有一定暗殺技術的我來說並不是很難,而辛丸要做的隻是在必要的時候協助我,所以我本來自然認為這次任務不會對我的人生產什麼影響。

那天晚上下著雪,我和辛丸穿梭於一棟棟房頂之上,當時夜深人靜,就連遊蕩的夜貓也難以發現我們。我們來到了目標人物住所的窗口,隨後無聲地潛入了進去,無聲地用苦無將那名中忍的生命終結於睡夢之中。

人們都以為殺手隻可能是別的忍村派來替入的忍者,沒人會想到我這隨時可能奪人性命的樂人工具就隱藏在村裏,所以木葉村會四而八方布有看守,而村民的住它卻不會有什麼防衛措施。這便是我能完成包括這次在內的各種暗殺任務的原因之一。

我最後看了看那具三十多歲男人的屍體,隨後準備離開,但我又看到辛丸忽然怔住不動,“怎麼了?還不走嗎?”我一邊問一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竟然看見了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小男孩。他不知是何時進了房間,此時正一動不動,不知所措地麵對著那具屍體,當他注意到停駐在窗口的我和辛九的時候瞳孔驟然收縮。

他嚇得癱倒在地,“啊!”驚恐的叫聲回蕩在房間,這聲尖叫透露著無助和慌張,但又被深深的恐懼所壓抑而並不響亮。我猜到他應該是那名中忍的孩子。

“除了且標以外的必殺人物,他。”,我拍了拍辛丸的肩:“你來動手吧。”,我本以為他頂多猶豫一小會,然後果斷動手,但他卻遲遲無動於衷,雙手顫抖。“嗯?怎麼?”我見他狀態反常,便擔心地問道。

他轉過身來。迎上我目光的,是一雙寫滿悲哀與憐憫的眸子。

“桓澤……”他用沙啞的聲音說道:“為什麼必須要這麼做?”

為什麼要這麼做?當然是因為這是任務,是命令,宇智波家族給我們的任何指示我們都不敢稍有違背,更何況是放過目擊者這種可能暴露家族行為的事。

“你不方便的話我來吧。”我一邊淡然地說,一邊拿起了一發苦無。“桓澤,你這樣……”他聲音顫抖。此時那個小男孩我一邊歲的小已經恐懼地癱軟在地,無法說話動彈。“辛丸,你可別搞錯。”措地我冷冷地說:“你以為我們做這些是為了什麼?做這些混賬任務不是為了家族,是因為我還想活著,懂嗎?你也不想死!”

我第一次用這種語調跟他說話。

自從我和他相遇以來,便一同經受宇智波家族那毫無人性的訓練。他是我極度陰暗的人生中唯一一個朋友,我們也了解彼此。辛丸第一次殺人是在半年前的一次任務中,那次任務他完成後嘔吐不止,生了一場病後又變的沉默寡言。這些殺人後的反應比我當初第一次殺人還劇烈。族人說他這種情況需要接觸更多的殺戮,才能解除內心中的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