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懷桑帶著藍曦臣和藍忘機到了猜說的地方,入目的卻是空無一物的皚皚白雪。藍曦臣四處打量說“懷桑,你確定是這裏嗎?”聶懷桑確定的說“是這裏啊,猜道長說了穀城西南方向三十裏,不會錯的。”藍曦臣想了想說“你再確認一下。”聶懷桑哭喪著臉說“不行啊,猜道長給的符籙隻能用一次。”
藍忘機看了看白茫茫的世界說“在周圍找找看吧,別走散了。”聶懷桑垂頭喪氣的說“隻能這樣了,方向肯定沒錯,可能是雪下的太大擋住視線了,我們好好找找,一定能找到的。”
銀裝素裹的世界像是一幅畫,平靜祥和卻又悄無聲息。三人的腳步給這片天地帶來了生機。
三人找了快半個時辰才看到了那與雪融為一體的小木屋,木屋前懸浮著一道青翠色的身影,走近了才發現是一個女子安靜的睡在一個奇怪的秋千上,純白的支架如雪一般不細看才覺得女子是懸浮在半空。
看到女子聶懷桑興奮的大喊“梨白,梨白,我找到黃姑娘走失的魂魄了,猜道長說你身體不好,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聶懷桑的聲音很大可女子卻仿佛沒聽到一樣,依舊安安靜靜的睡著,如果不是身體有著些微的起伏隻怕是以為這茫茫白雪中又要多一副枯骨了。
沒得到回應聶懷桑焦急的要撲到梨白的身邊卻在離梨白一丈的地方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彈開了。聶懷桑錯愕的站起身,試探的在彈開自己的地方摸索,無形的屏障阻止了聶懷桑進一步的舉動。藍忘機抿了抿唇說“別費勁,是結界。”聶懷桑焦急的拉著藍曦臣的衣袖說“曦臣哥,你想想辦法破了結界吧,梨白肯定是出事了。”藍曦臣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周圍,並沒有打鬥痕跡便開口安慰說“懷桑,你冷靜點,這結界應該是那位姑娘自己設置的。”
聶懷桑依舊擔心的看著梨白說“可是,梨白她身體不好,我們都來這麼久了,我又大喊大叫的梨白都沒醒,她肯定是出事了。”藍曦臣仔細的看了看梨白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就連唇色也像是了一層粉灰敗的沒有一點生機,墨色的發貼在臉上形成鮮明的對比。青翠色的大氅像是一床被子裹在梨白的身上顯得梨白的身形更加的瘦弱。看著梨白細細的眉,高挺的鼻藍曦臣心裏微微的悸動,蒼白的臉消瘦的身體又讓藍曦臣的心裏有著微微的痛。
悸動不知因何而起,痛不知從何而來,看見了便這樣了。聶懷桑拉了拉藍曦臣的袖子將藍曦臣從自己的思緒裏拉了回來。藍曦臣抿了抿唇掩飾自己的失神說“再找找看吧,不是說還有一位道長嗎?”
“你們來了。”清淩淩的聲音帶著天然的冷。聶懷桑眼睛一亮看向猜的方向說“猜道長,你回來了,梨白怎麼樣了,我怎麼叫不醒她。”猜看了梨白一會說“春困,秋乏,冬好眠,睡夠了就醒了。黃鶯的魂魄在哪?”猜的目光在周圍看了一圈疑惑的說。
藍忘機看向木屋擔憂的說“被吸進屋子裏了。”猜驚愕了一下又恢複淡然的說“她在屋裏,進屋吧。”屋子不大,除了家具一應俱全外一架屏風隔開了床榻與客室。讓人坐下後猜繞過屏風看了看睡在床上的黃鶯,確定魂魄已經歸位沒什麼事了後又出來一邊泡茶一邊說“魂魄應該是自主歸位的,睡一覺,傍晚就能醒了,聽聶施主說黃鶯魂魄一直都跟在藍二公子身邊的,能和貧道說說情況嗎?”給三人各倒了杯茶猜的目光詢問的看向藍忘機說。聲音依舊清淩淩的冷三人卻能聽出猜對黃鶯的關心。
藍忘機垂下眼簾說“不知道,幾個月前她突然出現在雲深不知處,之後便離不開我身邊一丈遠,她失憶了。”猜皺了皺眉說“失憶了,怎麼說?”
藍忘機疑惑的看著猜說“她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不知自己出生何地。”猜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說“你能和她交流還是她除了是魂體外與常人無異。”藍忘機和藍曦臣都聽出了猜話裏的不對勁,藍忘機皺眉說“你什麼意思?”猜有些頭疼的說“她走失的是一魂一魄,正常來說她的魂體應該是渾渾噩噩的才對,貧道聽藍二施主的意思黃鶯的情況並不是這樣。”藍忘機皺眉,聽到猜說他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藍忘機抿了抿唇說“是,她除了是魂體外一切與常人無異,最近還能摸到實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