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趣可以不做,我自己來。”柳白說著,就把她手裏的軟帕拿了過來。
宋聽冉撓撓額頭,坐在凳子上,手放在浴桶的邊緣上,頭趴在上麵。
“你生氣了?我開玩笑的,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
“我沒生氣,隻是我這樣跟你回去,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宋聽冉可算是聽明白了,興奮地起身拍拍他的臉,就像是在家的時候拍滿福的小腦袋一樣。
“等到家,我會向所有人介紹你,就說你是我從柳水河岸贖回來的,名正言順,如何。”
柳白側麵看著宋聽冉,手上的動作停下,算是默認,也有了笑容。
宋聽冉繼續幫他擦洗身子,柳白跟家裏的夫郎都不一樣,他自小活的深宅的水深火熱,在禮儀中長大的,背負著重任和無法言說的秘密。
如今這樣的情形,他除了高興就是害怕,偏偏這害怕還不能說出口,他下意識的形成自我保護。
千求萬求中,他邁出了一步又一步,從來想要的就是安穩和心安。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可以像今日一般。”宋聽冉嘀咕道。
“我也沒想過,以前隻覺得是奢望,沒想到峰回路轉,居然成真了,隻不過,我不知道你的心。”
柳白被泡的全身都很放鬆,也鬆發了很多,就是這心裏堵得慌。
“啊?你還不知道我的心啊,那你摸摸。”
宋聽冉抓起他的手就放在了胸前,柳白直接抽回了手。
“你對誰都是這樣的嗎?”
“不是啊,我喜歡你才會這樣啊。”
柳白聽到了想聽的,心裏也安穩了一些,他最害怕的就是別人對他的憐憫。
他不需要憐憫。
不經意的,就這麼笑了出來,宋聽冉也觀察到了。
“柳白,原來你喜歡聽我說這些甜蜜的話,你就直說唄,還在這裏拐彎抹角,這可不像你。”
“你喜歡說,就說。”
“那我天天說給你聽,做給你看。”宋聽冉把軟帕扔在他的臉上,又加了些熱水進去。
“行,我還想吃你做的菜。”
“以後就能天天吃到了。”
.....
兩人說話就像是嘮家常,本也是相識多年。
梳洗完畢,又是相擁而眠的一夜。
次日,柳白換上了新衣裳。這麵色看著也沒那麼慘白了。
“真好看,不愧是我的眼光,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們在這買了帶在路上吃。”
宋聽冉像以前一樣,跟柳白並肩走著。
“我不挑,倒是你喜歡吃什麼,我....”柳白一頓,他現在沒錢了啊。
好尷尬。
宋聽冉扶著他上了馬車,馬車趕的很慢,沿路買著。
想吃的東西,有的時候光靠想,是想不出來的,就得看見,聞到味道,才知道到底想不想要。
這一路買了不少,柳白換了衣裳也沒那麼熱了,很是涼快。
“你身上的傷也不適合久坐,今天我來趕馬車。”
柳白靠在車門邊上,要拿她手裏的鞭子。
“不用,我也不是一直坐著,總換著姿勢,你不用擔心我,快進去裏麵,咱們準備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