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大人看向陳相淵,他本以為陳玥葵回答過了,他就不用說了。
“母親,當初下葬的時候,許多人都在,都是看著姐姐下葬的,而且宮中的太醫也都救治過。”
國公大人沉思,這些她都是知曉得,隻不過宰相為女帝麵前信誓旦旦,她不得不多思量一些。
畢竟明爭暗鬥這麼些年,宰相不是那種無憑無據就敢開口的人,這身家性命,祖輩榮耀,息息相關。
“你們倆也坐吧,昨就站了一整夜,怕是也累了。”
國公大人鬆了口,陳玥葵和陳相淵也感謝之後相繼坐下。
宋聽冉也感覺好點了,起碼大家都是坐著的,沒那麼尷尬。
這種違和的平靜隻持續了不到兩秒,國公大人喝了口茶,重重落下。
“我出了宮門,就已經派人去查看棺木,裏麵若是有相茵的屍體,這事便罷了,若是沒有,你們倆個想想怎麼處理。”
正值夏日,曙光炎炎,書房裏緊閉門窗,陽光透進來,更是悶熱不已。
陳玥葵在思量,決心已定,立馬起身,道:“母親。”
國公大人也鄭重地看著陳玥葵。
宋聽冉在異常緊張感之下,腦子裏全是以前陳相茵做事辦事的果斷和縝密。
不對,陳相茵不會留下這麼大的疏漏,宋聽冉心裏想著,又有些不敢賭。
若是裏麵有屍體,陳玥葵說了才算是完了。
不能現在就說!
“國公大人!”宋聽冉打斷了陳玥葵的話。
國公大人擺擺手,示意陳玥葵先等一等,打量似的說道:“宋女郎,何事?”
“國公大人,我這是從鄉下來的,不懂規矩,就是想到什麼說什麼了。”
“無妨,宋女郎請說,我請你過來就是這樣你可以說一些新鮮的,你一直不張口,反而是白來了。”
宋聽冉惴惴不安,裝作沒見過世麵模樣,回話也是戰戰兢兢。
“國公大人,您剛才說派了人去查看棺槨,我們剛才在宮門口,也是看到女帝的親衛急匆匆的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也為了同樣的事情。”
國公大人微微皺起眉頭,神色凝重,示意宋聽冉接著說。
“如果是為了同樣的事,那估計是國公大人的人先到,這樣會不會惹得女帝不高興啊,那我以後的生意還能做嗎?會不會影響我繡坊的生意?”
宋聽冉一副為了小名小利擔憂地模樣,讓國公大人十分不屑,本來前半段還挺在理,這後半段完全就是市井小人了。
“聽聞宋女郎做生意很有一套,還真是無時無刻關心著生意啊。”諷刺意味十足。
宋聽冉笑著,“就靠著生意過活呢,我不懂這官場上的事情,隻想快點結束,回家去。”
國公大人換了臉色,一步一步走到宋聽冉麵前,兩人麵對麵對,壓迫感強大。
“那當初為什麼來呢?你敢狀告宰相,心裏就隻想著這點子生意的事?”
國公大人想要通過這樣的近距離接觸看清楚宋聽冉的內心,可是根本看不透。
若不是真的如此,就是野心太大,心機太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