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盡量平複著緊張的心情,落下最後一筆,然後在下麵簽上了名字,印章在家裏,沒有帶出來。
芙蓉花女郎一直關注著時樂安,也以為是小娃娃尋個開心,本來之前的那番話,已經很對不住他娘親了,所以也就能照顧就多照顧。
可是現在看來,宋聽冉的那句不能讓孩子受委屈,不是隨口說說,而是真的把孩子養的很好。
看著也就五歲多小娃娃,居然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畫得如此好。
這鳳仙花就是他麵前的一盆,如此靈動,就像是把花摘下來,放在了上麵。
時樂安作畫結束,也沒有著急離開,而是跟旁邊還沒結束的人都一一作揖問好,完全把自己當做一個小孩子。
這些大人也都是文人雅客,一一回禮,這畫麵十分有愛,把賞花大會推向了,另外一個熱度。
時樂安回到位置上,自家的兄弟姐妹們都誇讚著,笑聲一片。
一炷香的時間到。
所有人的墨寶,畫作,詩詞都被展示了出來,因為時樂安的出現,他的作品也是關注度最高的。
出色的作品可以留在芙蓉鎮,有一個專門的胡同,那裏是專門做展示的。
不出意外的,時樂安的作品當即被留下。
“隻要是作品被留下貴客,所在的茶位,所有花銷都由賞花大會付賬。”
芙蓉花女郎說完,帶頭鼓掌,給宋聽冉那邊投去了羨慕的目光。
之後,便下台準備其他的東西。
宋樂渝:“安安哥哥,今天表現不錯,不愧是我哥哥,跟我一樣的優秀。”
她小大人一般的說話,還帶著些許自戀,宋令嘉抱著她的胳膊,說道:“對對對,咱們都是一家人,安安哥哥優秀,就是小渝姐姐優秀,那麼我也優秀。”
旁邊桌子的一個女郎走到了宋聽冉的身邊,笑容滿麵的,看著時樂安閉不上嘴。
“鄙人姓田,就是這芙蓉鎮本地的人,看到你家這個小郎君養的真是好,真是打心眼裏喜歡,不知道有沒有,定下人家啊?”
田女郎說話的聲音不大,人也和善,胖乎乎的身段很是喜慶。
“我家安安年紀還小,暫時還沒考慮這些事情,不過就是在家裏塗塗畫畫,今日登場,也很實在是大家不嫌棄。”
田女郎真的很看好時樂安,見宋聽冉這麼說,她覺得是可聊的,回身搬了個凳子過來。
時晏往旁邊串了個位置,跟田女郎拉開了距離。
“瞧你這話說的,實在是謙虛,剛才安安作畫,在場的人可都是看見了,真真是不錯 ,而且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的才華,長大了肯定更加優秀,說不定可以試試考子生呢!”
孩子那桌根本沒往這邊關注,因為都是大人的事情,她們正看著前麵的插花比賽。
好多人都拿著鮮花修剪,擺弄,總能放到出其不意的位置。
“謝謝你啊田女郎。”宋聽冉不接話了,也看著前麵的插花比賽,夫郎們也看著前麵。
田女郎絲毫不覺得被冷落,反而是指著台上的一個女娃娃,表示那個就是她家的孩子,本來也是不敢的,就因為見到了時樂安上台去,所以也做了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