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正在哭鬧的雙發髻女娃被嚇到了,立馬有人給她帶到一邊哄著,應該就是剛才話中出現的死爹。
宋川一直想說話,但是他性格就是這樣的,在人多的時候不敢張口,在心裏說了千百遍的事情,自己推翻,又重新建立。
好在宋家的所有人,都是一直在鼓勵他,又是耐心無比,所以他在熟悉的場合和熟悉的人麵前,還是偏向活潑的。
此刻,他站了出來,一隻手在背後緊緊抓著衣角,隻有宋家的人,才能看見。
“我娘親,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鳴禪大師說赤誠,是因為娘親赤誠,才教會了我,你們不許說我娘親。”
聲音稚嫩,尾音帶著輕顫,但是堅定無比。
時晏他們一眾夫郎都很驚訝,孩子們也是驚訝的,宋聽冉感動的把宋川抱起來,貼了貼臉蛋。
鳴禪大師欣慰一笑,手中佛珠止住,問道:“此事,可還有什麼疑問?”
眾人沉默,都等待鳴禪大師繼續說。
“既然事情說清楚了,那就該認錯的認錯,該寬心的寬心,佛祖會一直保佑你們的。”
雙發髻女娃娃因為有人哄著,哭的更加大聲,她娘也生氣啊,但是沒理又輸了陣勢,臉羞的通紅,轉身就走了,她家的人都跟在後麵。
宋樂渝幽幽的來一句:“你們不道歉,佛祖不會保佑你們的。”情緒穩定。
場麵很安靜。
殺人誅心,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雙發髻女娃娃的娘親拉著孩子過來,聲音很小,也不清晰的道了歉,草草了事,就直接下山去了。
鳴禪大師見事情解決,帶著其他的僧人離開,看熱鬧的人也都恢複了平常,該聊天聊天,該賞花賞花。
剛才一起玩的孩子們,都擁了上來,看著宋川的木牌,很是羨慕。
時間還早,宋樂渝她們又招呼著小夥伴們,繼續玩著老鷹捉小雞。
時晏一直在後麵品茶,聽說了這裏的事情,趕回來的時候,早已結束。
桑承:“大哥,剛才我們小樂渝真是好氣派,遇見事情不急不躁處理得當,你沒看見,真是可惜了。”
喬錦書:“是呢,還有我們川,也特別勇敢。”
幾人給時晏從頭至尾的講了一遍。
時樂安正在隊伍中當小雞寶寶,看著這畫麵,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又投入了開心的遊戲。
中午吃過飯,太陽高照,所有人都是懶懶的,不是在屋裏眯著午覺,就是在樹下談天下棋。
“妻主,咱們是不是很快就要回大牛村了?”喬錦書手裏拿著一片樹葉,正在嚐試吹出聲音,失敗了好幾次以後,垂頭喪氣地說。
“明天或者後天 ,不過要是都沒玩夠,再多待些時日也無妨,反正家裏都有人照看。”
喬錦書的眼睛亮了亮,他之前考子生沒考過,而後不死心,又是連續考了兩年才通過,常年被浸泡在書本裏,一直很想出來玩它一整年。
連續得玩,不是那種隔一段時間出來一次的,這感覺完全不同。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從金明寺去其他地方玩啊?”一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