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冉拉住時芳,道:“你等會,我們一家人商量商量。”
大家都進來了屋內,那方招妹的娘親也就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上麵的土,往院子裏麵的凳子上一坐,蜷縮在一起暖和著,對著屋內喊了一句:“快點,不然我這嘴凍壞了,可什麼都說。”
宋聽冉進屋第一件事,先是給了時晏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在他旁邊坐下,他幫她暖著手。
“時芳,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時芳歎氣,方招妹直接跪在了她的腳邊,說什麼也不起來。
“都是我的錯,我自從有孕以來,就十分的思念娘家,所以求著妻主幫我寫了一封信,告知我有孕的好消息,本想著也是讓家裏高興高興,結果,回信的內容沒有關心,隻有要錢,我們不理,就三五天的來鬧一次。”
這事,時晏毫不知情,他憂心得說道:“家裏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麼沒去告訴我一聲。”
“哪裏就需要告訴你了,你平日裏還要給學生們上課,宋家也是一堆的事情,這些小事,我們就能處理好。”
時芳將地上的二夫郎方招妹拉了起來,總歸是心疼肚子裏麵的孩子。
“有一點我不明白,方招妹的娘親,怎麼會知道二姐你身體的問題?”
時芳談起這件事情,也是心裏不舒坦,但是為了解決問題,還是一五一十的回答:“我成婚本來就早,許年進門多年未孕,而後方招妹進門多年,也一直沒消息,所以他娘猜到了, 又許久沒收到錢,就來鬧事。”
時嶽母想了半天,說道:“眼看著也要過年了,這麼鬧下去也不是辦法,若是找了村長,全村都知道我芳兒身子不行,這絕對不可以,我那裏還有些,把錢給她吧。”
“娘,芳兒給全家添麻煩了,這事我實在是難,就這麼一個孩子。”
看到時家的人各個唉聲歎氣的,宋聽冉也把事情聽明白了,道:“這事沒有那麼複雜。”
大家都看向宋聽冉,她接著說道:“咱們一家都是善良的,那人就是吃準了這一點,才敢鬧事。二姐身子不好,但是沒證據啊,咱們也隻是被戳破了,所以心虛的不敢找村長,實則隻要是咱們一口咬定,是她造謠,這就不怕了。還有,這種人,嚐過一次甜頭,你們覺得她會收手嗎?這孩子將是她一輩子的搖錢樹。”
時芳著急的說道:“對對對,我也是有這樣的擔憂,擔心她一直張嘴要錢。但怎麼解釋,我這裏倆夫郎進門多年未曾有孕的事情啊,說也說不清楚。”
“二姐,這有孕,本來就是要看天意和運氣的,容不得她一個外人在這裏置喙。”
時梅思索起來,轉而說道:“我覺得這話在理,許年是你的大夫郎,這方招妹是納進來的, 叫門外那畜生一聲嶽母,是咱們客氣,還敢在這明目張膽的要錢,就算是借錢,還得將臉皮,厚上幾層呢!”
她沒有惡意,也不是針對誰,就是就事論事。
方招妹不敢言語,這事都是因為他的一封信,現在是親娘和妻主之間的抉擇,他真想一頭撞死得了,可是時家確實待他不錯,他舍不得這裏,也舍不得孩子。